“哎,蔡兄弟,你大哥我就是自来熟,我叫你兄弟那是有原因的,看完这个你就知道了。”那小个子说着就拿出了一封信来递给蔡全无,蔡全无打开一看原来是武松写的,大致意思是:全无师弟,我已经到了柴大官人府上,带我向师父和师兄问好,分别月余却甚是想念,每次向周边人说起你们大家都非常羡慕,我最近在柴大官人庄上认识一位新的朋友,他叫时迁。外号人称鼓上蚤,他非常喜欢你的为人,说你为人机灵不死板,又仗义,想去东京会会你。时迁兄弟为人有些尖酸刻薄,喜欢诙谐,虽然干些偷盗之事,但却是劫富济贫的好汉,而且江湖阅历十分丰富,连我也自叹不如,认识他对你有有好处的,他到东京后,一定要好好的招待。蔡全无看完信,心里明白了,这小个子原来是大名鼎鼎的鼓上蚤时迁啊,将来的梁山好汉,又是武松师兄介绍,不能小看啊。
“原来是时迁大哥,失敬失敬!”蔡全无抱拳道。
“哈哈,蔡大兄弟,不知者不怪啊,你大哥我是个实诚人,既然武松兄弟在心上都说了,我们就不是外人了,这回叫你一声兄弟没意见了吧?!”时迁笑道。
“没意见没意见,时大哥尽管叫便是!”蔡全无说道。
“我今天一早就到了东京城,可是干我们这一行的难免会有几个对头,撞见了不太好,况且我喜欢晚上活动,所以这时才来会你,你不在店里,我就想在单间等你,可是,可是你那账房先生和伙计看我这模样不让我进,我一生气就想教训教训他们,现在看来不动手是对的。”时迁说着向蔡全无身后瞟了一眼,蔡全无回头一看,只见后门口站了一大堆伙计,为首的蒋敬拿着铁算盘,关升拿着他的大铁刀,其余的伙计各拿板凳、炒勺、菜刀对时迁怒目而视,只等蔡全无一个眼色就把时迁给胖揍一顿。
蔡全无看了看一笑,对众人说道:“大家都散了吧,这是我的一个朋友,我们就喜欢开玩笑。”接着对时迁说道:“时大哥,你有所不知,我这些伙计、账房和大师傅都是和我一样的脾气,你要是真没钱给他们好好说,管你几顿饱饭没问题的。如果你要是玩横的,那就讲不了说不起了,肯定和你掐到底,哈哈!”
“领教了,领教了,果然是强将手下无弱兵啊!蔡大兄弟,你就打算用西北风招待我啊,我可是一天没吃饭了。”时迁笑嘻嘻的说道。
“光顾说话了,招待不周!招待不周!来啊,一号雅座里边请。”时迁随着蔡全无一起来到了一号雅座。蔡全无叫了一桌酒席和时迁边吃边聊,这时迁边看瘦小枯干,饭量特别大,不多时一桌酒菜吃了大半。酒足饭饱,时迁揉了揉肚子打着饱嗝说道:“真香啊,我有半个月没吃这么好吃的菜了,多谢蔡大兄弟款待。”
“时大哥尽管吃,不够咱再上酒肉。”蔡全无以为时迁没吃饱。
“我吃饱了,吃饱了,再吃就到嗓子眼了,哈哈。蔡大兄弟,你看见酒店门口那头驴了吗?那是我在半路上捡的一头驴,你知道我这人喜欢步行,这驴我用不着,你不是开酒店的嘛,这头驴就送给你了,宰了卖驴肉吧。”时迁说道。
“时大哥,这怎么使得啊,再说我这里不卖驴肉的。”蔡全无没想到时迁会这么说。再说了时迁那头驴瘦的就剩下一张皮和一把骨头了,就算宰了能出几斤肉啊。
“那你就把它没给汤锅吧,卖了银子就当这顿饭钱了”,时迁接着说道。
“时大哥是看不起我喽,区区一顿饭说什么钱啊,我要是收你的钱,武松大哥也不会答应的。”蔡全无说道。
“蔡大兄弟,初次见面,我也没什么送的,反正这头驴就送你了,你爱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再要推辞,我可不高兴了”,时迁有些急了。
“既然这样,这驴我就收下了,但我不能白要,这是五十两银子,就算我买了,时大哥千万不要推辞。”蔡全无拿出了一张五十两银票。
“使不得,我不能要!”
“使得!”
“使不得!”
“使得!”
······
“那我就财黑了,多谢蔡大兄弟!”时迁笑嘻嘻地把银子揣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