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王掌柜叫着他要去找曹正,蔡全无就把偶运曹正的事情说了,王掌柜一脸
的佩服。直说兄弟好福气,出门就遇贵人。第二天一早,曹正便把牛肉送了来,自此醉仙居的牛肉危机安全度过,生意一如往前的好。
一日中午时分,酒店里来了两个人,都带方帽,身穿皂色长衫,胸前写了个大大的捕字,手持水火棍,腰里带着钢刀,背后背着捕人的锁链,一看就是两个衙役。一个长得尖嘴猴腮,两只耗子眼咕噜噜直转,一个长得方面大耳,满脸的横肉,一进门就喊道:“王掌柜呢,我们有公事找他!”。
蔡全无不认得这两个人是谁,但就这气势汹汹的模样准知道是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忙陪着笑脸说道:”王掌柜不在,二位官爷有事情和我说也是一样的“。
尖嘴猴腮的衙役看了看蔡全无,怒道:”你是谁,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开封府知府大人在堂上等着呢,拿的是他王老好,你还是不趟浑水的好“。
蔡全无一见这阵势就心里知道不好了,不管怎么说,先问明白了再说,笑着说道:”二位官爷,在着急也的喝点水啊,且到雅座歇息一下,我去找王掌柜“。一边拉着两个衙役进雅间,一边吩咐伙计上酒上菜,两个衙役嘴里说着知府大人等着问话坐不得,脚却跟着进了雅间。
蔡全无一面让伙计支应着,一面到后面烧锅给王掌柜送信,王掌柜一听就乐了,说道:“这两个衙役是开封府的,在东京汴梁弹压地面,那尖嘴猴腮的叫董超,那方面大耳满脸横肉的叫薛霸,这两个人经常来敲竹杠,勒大脖子,今天肯定是听到了什么风声来刮地皮了,他们可曾坐下吃酒?”
蔡全无说道:”嘴上说坐不住,知府大人等你问话,脚上却是进了雅间“。
王掌柜道:”哎,没办法,这是上眼皮,做生意就不能得罪他们,你且跟我同去认识认识,以后也好方便“。
蔡全无一听是董超薛霸,心里就不痛快,原来这两个家伙在东京也是欺行霸市的德行,没办法在这一亩三分地上混就的听他们的,所谓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蔡全无随着王掌柜进了雅间,董超薛霸两人正在狂吃着牛肉喝着酒,已有了三分醉意。
王掌柜满脸陪笑道:“二位官爷,听说知府大人要找小的问话,不知找小老儿有什么事?”
董超一脸正色的说道:“王掌柜,你生意好的很啊,有人告你贩卖私牛,你是知道的,大宋律法贩卖私牛者是要坐牢的,知府大人要我们两个来查一查有无此事?!”
王掌柜说道:“两位官爷说哪里话,小老儿一向是犯歹的不吃的,犯法的不做,奉公守法,哪里来的贩卖私牛,想是有人记恨小人的生意,妄告不实,请二位官爷明察,为小的作主,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说着递上了五十两银子。
董超没有接银子,和薛霸交换了一下眼色,薛霸接过了银子笑到:“王掌柜,有道是民不举官不究,上命难违,我们也是奉命行事,既然无有此事,我们也好回去复命了,董爷,你看呢?”
董超说道:“王掌柜,我们也是上支下派,既然没有此事,那就算了”。
王掌柜道:“二位官爷真是明察秋毫,多谢为小人做主,以后还请二位常来常往,小店最近出了款好酒叫东坡醉,还请二位带回去慢慢品尝。”,说着叫小二提两坛酒进来。
董超一看脸色顿时变的和颜悦色道:“王掌柜,关于私牛的事情,漫说是无有此事,就是有也着落在我们哥俩身上,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既然王掌柜够意思,我们对上面也好有话说了,不像那个操刀鬼曹正,仗着有些三脚猫的功夫不识时务,我早晚找个机会拿他去问罪。”
王掌柜连连称是。
董超又看了看蔡全无说道,说道:“王掌柜,这位兄弟是哪一位啊?”
王掌柜道:“两位官爷,你不说我也想向您介绍,这是我的小兄弟,叫蔡全无,现在酒楼的生意他是掌柜的,还请两位多多关照。”
董超笑道:“那是自然,蔡兄弟我可不是吹,整个东京开封府还有祥符县,大事小情我们都管的着的,以后我们和蔡兄弟还的多亲多近啊。”
蔡全无连连称是,心里却是恶心的都要吐了,这两人就像苍蝇一样,哪里有肉就往哪里扑,五十两银子啊,三天白干了。
董超薛霸酒足饭饱,剔着牙走了,出门还自言自语道:“蔡全无,什么菜都没有了,有意思······”
王掌柜和蔡全无笑着把他们送走了,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蔡全无狠狠的吐了口吐沫。王掌柜看着蔡全无笑道:“蔡兄弟啊,看不下去了吧,没办法,在东京汴梁混口饭吃就这样,慢慢你就习惯了。”
“王掌柜,那可是五十两银子,两天白干了”,蔡全无愤愤不平道。
“且休雷霆之怒,后天我带你去个地方,去散散心”王掌柜神秘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