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袭的龙鳞甲早已残缺不堪，但少女的眼眸中闪烁的光辉却愈发坚定。
“我是虚空又或者是卡尔，总之我已经分不清楚我是谁了。”
卡尔或者说虚空逻辑清晰的说出了这番毫无理智的话。
如果在克苏鲁的世界，相必这也是个直面古神，san值归零的人才了。
“你知道虚空？”
暗自蓄力的白灵听见虚空的字眼露出感兴趣的神色。
对于虚空的了解，他们几乎为零，不如说整个宇宙都是几乎零了解。
毕竟虚空的力量还未降临，没遇到过虚空的你又如何知道虚空的秘密？
而现在这里却有一个疑似被虚空感染还未彻底失去理智的人或者说精神体。
“女士，虚空很浩瀚，祂是万物的终结，凡存在的一切都会不可避免的坠入虚空，为何不选择接受呢？”
卡尔依旧是那副谦逊淡雅的语气，但说出来的话语却让白灵儿感到有些腹背冰凉。
彻底被感染了吗？
就连思维都开始扭曲了。
虚空的力量在卡尔的体内流转，即使是一丝非常微弱的能量，但祂的感染性无可匹敌。
就像是卡尔一样，只要粘上一丝，那就会被虚空的思维逐渐同化，沦为迎接虚空的“使徒”。
“哦，死吧。”
话音刚落，一道毁灭性的波动传来，猩红色的长枪再次将卡尔贯穿。
体表愈发深邃的黑袍被眨眼间燃烧殆尽，露出了他那副充满了紫意的眼眸，深邃的像是深渊，如同另一个维度的通道。
“克制虚空的力量，克制虚空的力量。”
白灵心中默念着，不断催眠自己，向着那把弑神之枪灌输自己的想法。
“没用的，虚空是伟岸的，是不可战胜的.....噗”
卡尔猛然吐出一口紫色的血液，那是他精神力的具现，他的思维已经开始彻底被虚空同化了。
“你.....”
话音未落，布满了弑神红芒的话枪尖，再次将其贯穿，卡尔的整个人都开始化作星星点点的光辉散去。
星星点点的星辉自脚下升起，慢慢的整个身躯都开始化作光辉，体内挣扎的紫色能量被另一股诡异的红芒所覆盖。
一场针对于虚空能量的湮灭开始了。
这场战斗出乎预料的简单，简单到白灵都有些不敢相信，死神卡尔甚至都没有去躲避她的攻击。
“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也许是虚空的力量被限制住了，又或许是死到临头，卡尔的意识短暂闪过一丝清明。
金发的少年，已知宇宙的学者，死神卡尔微微一笑，向眼前这个身披“战甲”的女孩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
虚空的力量被灭杀，死神卡尔也彻底化作满天的星辉，洒落在周围的宇宙中。
她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并非是她不想说话。
按照她的性格在敌人临死前询问自己的名字，自己通常都会告知。
但卡尔不一样，他被虚空感染侵蚀了，以虚空的力量即使知道在虚空眼中他们只是小虾米，她也不敢抱有一丝的侥幸。
指不定虚空就有根据什么手段，可以在刚才锁定自己呢。
现在死了也好，也就没人可以打扰自己和哥哥了。
挥了挥手中的弑神之枪，赤红色的枪芒将空间划破，她来到哥哥所在的星球之上，默默守护。
璀璨的恒星随着计算机的运算都有些黯淡了，荒凉的星球下是那逐渐向着物质波方向转换的嬴晨。
他的身形明灭不定，像是彻底死寂了一样，而位于天穹之上的白灵却没有丝毫的担心，或者说强制自己不去担心。
因为这是必要的步骤，哥哥曾在之前与他们讲过。
“白灵姐姐，那些人都死了？”
小烛龙从恒星表面飞出，钻到白灵怀里，似乎在对于白灵的力量感到惊讶。
即使其中大部分的力量出自于武器，但能够驾驭他们的本身也是一种力量。
“嗯，接下来就看哥哥得了。”
抱了一下小烛龙，随后目光柔和的看向下方的哥哥，但其中蕴藏着的一丝担忧确实如何也掩饰不住。
灼热的恒星，悬浮在天穹的妹妹还有小烛龙，这些嬴晨都看到了。
他的思维开始延伸，开始是整个星球，随后是恒星，最后甚至开始延伸到广袤的宇宙。
“唉，之前的星球呢？”
脑海中闪过一丝疑问后，嬴晨彻底转换为物质波的状态，整个人由实化虚，化作一道意识流。
庞大的意识流直接将外界已经积蓄已久的元素能量吞噬。
随后身体由虚化实，波粒叠加态，自然可以在波与粒之间相互转化。
意志贯通全身，自成循环，即使将他承载意志的全部躯体毁灭，摧毁殆尽，他甚至也不会死亡。
只需在漫长的时间中积蓄力量，便可复生。
至此，嬴晨彻底完成属于自己元素化的最后一步，成就了属于自己的长生不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