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不求人。”
“他不是别人……”
“他更不行。”
盛颜撇撇嘴,“要不,我去找小白,让他找翁军主?”
“不许你找小白。”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说怎么办?”
“昊邦的儿子?”布诗沉吟了片刻,“是叫昊才吧。”
盛颜一惊,“你是想……”
“不错。”
这个世界永远不缺乏醉生梦死的场所,不管是在什么时代,什么年景。
南封城地下庇护所中东部,一座名为洞天福地的大宅子中,晦暗、闪动的灯光下,震耳欲聋的音乐声里,红男绿女疯狂地扭动着。一张铺罗绫列锦缎的罗汉床上,昊才醉醺醺地枕在两条光滑的大腿上,三个帮闲的光棍儿坐在他的对面,一同看着一个正在他们中间起舞的女子。那女子已经跳得脸色苍白,赤裸的脚上也有了血迹,但每当她慢下来,昊才就会怒骂一声,把手中的酒杯丢过去,破碎的玻璃把那女子围了一圈,几乎没有立足之地,但她依然赤着脚,舞动着。
“跳啊!跳啊!”光棍儿们喊着,“跳得好了,你昊少爷有赏!”
把腿给昊才做枕头的那个女人也喝成了烂泥,瘫了一样靠在床背上,手里却还拿着个酒杯,傻笑着。
跳舞的女人突然身子一软,委顿到了地上。
“站起来,继续跳。”昊才拎起了一个酒瓶子,就要拍在那女人头上,瓶子被一个人夺走了。
“他娘的,谁啊,”昊才一屁股坐起来,“你……他娘的,这不是空羽情的杂种吗?过来找不自在吗?”
布诗伸手在昊才下巴上一捏,昊才立刻满头大汗,嘴巴张着合不拢,疼得只朝那几个帮闲挥手。
“哟,来了不要命的了,”帮闲围了过来,“知道这是谁吗?七星社社长昊邦的儿子,昊大少,连昊大少都敢欺负,你真是……”
布诗一个手刀,说话的家伙利索地倒在了地上,其他两个一看对方手头硬,嘴里说着狠话,溜了。
布诗拎着昊大少朝门口走去,这场风波除了临近的人看了几眼,完全没有泛起涟漪。
盛**着摩托从七星社门前疾驰而过,布诗一手扶住坐在后面的昊大少,一手甩了一支飞镖,钉在了七星社的门柱上。
摩托在最近的出口离开地下庇护所,朝浩荡山开去,停到了那座林间小屋前,布诗像拎小鸡一样拎着昊大少,把他扔到了小屋旁边的柴堆上。
昊大少的酒全醒了,他呜呜作声,指着自己的嘴巴,祈求地看看布诗,又看看盛颜。
“活该,以前看你就是个花花公子,纨绔子弟,现在干脆是个恶少了,”盛颜骂道,“就你刚才那恶毒样子,打死你都不多。”
“别和他废话,”布诗取了麻绳,三两下把昊才手脚绑了,“肉票在这了,就看他爹怎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