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连首领都没有,怎么和我们打?”点点又破了一个瓜,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我说点点,你可别忘了,你也是大可国人,至少是一半大可国人。”小白小心地提醒道。
“哼,我就是不明白娘怎么会看中爹的,”点点不满地说着,又奋力咬了一口瓜,“要不然,我也不用待在这贫瘠行星上了。”
“你还真是没良心,”小白不以为然地说,“大可国有句俗话,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你再看看你。”
“我是女孩儿,而且我又没嫌娘丑,大可国也不是我的家,”点点振振有词地说,“不过也不用等多久了,等我们的盈极王赢了比赛,赶过来把地球灭了,我就可以和娘、爹一起回天之国了。”点点看了一眼小白,“看着你这些天陪我玩的份儿上,我可以带你走。”
“谢谢,不用!”小白气愤地一掌破开了一个瓜,拿到手中啃了一口,“无论谁来了,也灭不了我们。退一万步说,就是大可国真的没了,我也要和爹爹一起挺到最后,左右不过一死而已。”
“你厉害什么?”点点被小白突然的发作吓了一跳,愤然站起,“不吃了,扫兴!”
点点飞走了,小白愤愤地吃着西瓜,香郎和小娘互相看着,不知道说什么好,最后还是小娘开口了,“小白,你还是追上去吧,那个小女孩儿比我还古怪,你让她自己跑出去,不知道能做出什么事儿。”
“我怎么追?我又不会飞。”
“你还没学会啊,”香郎笑道,“我哥哥都学会了,前段时间还飞来看我了。”
“别给我提布诗,正烦着呢,”小白三下五除二把破开的瓜吃完了,“香郎,你帮我开个南封城的门,我回家了。”
“哦,”香郎拿出琉璃杯,在杯口抹了一圈,一道花门出现在小白面前,“记得经常回来看我,还要给我讲好听的故事。”
“哦。”小白随便答应了一声,迈入花门中。
话说点点负气而走,浑浑噩噩、飘飘摇摇,也不辨东西南北,飞着飞着,只觉得气候炎热起来,眼下赤地千里,沟壑纵横,前方有一座黝黑的覆碗状大山,有如实质的热气从大山中间涌出,点点好奇地飞了过去,下面的景象令她吃了一惊。
只见山中熔岩滚滚,粘稠的高热液体翻滚着,晃动着,空气中有一股浓重的硫磺味道,点点皱着眉头,正准备飞离这不太清新的地方,却突然听到熔岩中传来了一阵歌声。
“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吾足。”
点点好奇地看去,只见一个奇伟的男子泡在熔岩中,赤着上身,正在喝酒。他黝黑的长发披散着,一半垂入能够融化岩石的高温液体中,在后面的岩壁上,插着一把薄薄的剑,剑上搭着一袭白色的长衣,还有一个酒葫芦。
“嗨!怪人!你在干什么?”
点点飞了下去,停到了那个男子对面,却见那人修眉高鼻,十分英俊,不由得先对他生了几分好感。
“洗澡,喝酒,”男子笑道,“你又在做什么?”
“我?我路过,”点点竟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你为什么在这里洗澡,这溶液很脏的。”
“这年头,最脏的是世道人心,熔岩无情,有什么脏不脏的。”男子笑道,“你是点点吧,怎么没和小白在一起?”
“咦,你怎么知道我是谁?”点点好奇地又看了那男子一眼,“我想起来了,我在浩荡山见过你,你是那个……空羽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