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翁白终于还是忍不住开了口,“父亲春秋鼎盛,为此做此决定?儿子需要向父亲学习的东西还多,请父亲收回此意。”
“我不做军主了,仍然还是翁家军的一员,仍然还是你的父亲,”翁守仁笑道,“该被管教的,你可一样都逃不了。”
“父亲,军主之责,我如何担得起?”翁白有些着急,他心中空荡荡的,面对魔瓶时他都没有这种感觉。
“你的历练、能力其实早就够了,现在让你做,都有些晚了,”翁守仁道,“今日之时局,一日数变,我老了,有些东西看不懂了。你还年轻,对你来说,这种压力,正是快速提升的最好机会。”
“父亲……”
“好了,此事我已经对东方他们提过了,咱们也不用搞得太仪式化,明日晚间,在山上摆个席,大家聚在一起,说说话,这事儿就算过了。从今以后,我也可以独来独往,闯荡一下江湖了,”翁守仁说完这句话,眉目之间的表情突然发生了微妙的变化,那个一肩担乾坤的军主不见了,但是豪气却丝毫未减,反而更像个睥睨天下的孤胆英雄了。
“我倒真想看看父亲闯荡江湖的样子,”翁白笑了,“不过熊放恐怕不会开心,他那个盟主要做不下去了。”
翁守仁笑了笑,“我腾出手来,正好替你好好管教管教小白,这小家伙被你和兰儿惯得不像样子。”
这下不开心的,又要加一个小白了。翁白暗暗想到。
“翁军主,”孔峰突然喊道,“上次你和魔瓶打时,那一招是怎么使出来的?”孔峰做了一个架势,“我已经练了一百遍了,但总觉得有些似是而非。”
翁守仁摇了摇头,“我说什么来着,太笨。”
翁白哈哈大笑。
香郎突然抬起了头。
“怎么了?”小娘问道,这些天她一直在香郎地厮混,和香郎关系好起来了,唯一麻烦的是,香郎需要经常治愈因为小娘的接触而枯萎的花草。
“天空变红了。”香郎盯着靠近左眼的一朵云,它慢慢地被染成了红色,好像一个顶天立地的画家正在为它上色一样。
“这有什么稀奇的,外面的天早就变得很红了,”小娘不以为然地说,“咱们上元灯节在南封玩,那时候天就开始变红了。”
“可这里是花神地,这里不真的是大可国,”香郎皱着眉,他有些生气了,“那些银甲坏蛋太过分了。”
“他们是很过分,你想怎么样?”小娘怂恿道,“出去和他们打一架?”
“打就打,我还怕他们。”香郎飞到了他的双岩居顶上,挪动了一下右边那块岩石的位置,控制阳光进入双岩居的多寡,不过这样红色的光线,真的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