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回去?我倒觉得,这洞天福地,就我们两人,也不错。”空羽情笑着,把雪女抱在怀中。
“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情说笑。”雪女娇嗔了一句,头顶传来了石头摩擦的声音,她抬头一看,那石板正压了下来,不消多久,就能把他们压成肉饼了,“快想想办法啊。”
“遵命。”空羽情右手动了一下,凌冽的剑气硬生生地削出了一个圆形的冰道,两人滑了下去,雪女抬起头,只见那石板停到了冰道上面,石阀慢慢出现,重新堵住了通道。
两人一直滑到湖底,这才停了下来,再朝下,全都是冻得结结实实的雪。他们紧紧地贴在一起,周围是冻成了冰的整个湖泊,看起来,他们两人倒像一个巨大琥珀中的两个小虫子。
空羽情的目光令雪女有些害羞,她低声说道,“我们还是没脱离危险,你再弄出一个通道,我们返回雪面吧。”
“那道能量在下面。”空羽情说道。他的剑离了鞘,朝下方飞去,两人跟着飞剑,朝下滑去。
雪。
雪。
雪。
一路下去,全都是雪。
没有泥土,没有水,更没有熔岩,这真的是一个立在雪上的国家。光线慢慢地暗了下去,但奇怪的是,它始终没有暗到不可视物的程度,也不知从哪个深度开始,周围全都是淡淡的、如同大可国有云的雪月夜的柔和光亮,这种亮度稳定了下来,再没有变过。
期间,空羽情改变过几次方向,但是周围的景致没有任何变化,他们好像穿行在时光隧道中,从古到今,没有任何变化。
这种过程有种催眠的作用,雪女上下眼皮不断地亲吻着,后来干脆趴在空羽情的怀中,任由他带着自己朝下滑。幸亏雪之国没有地府的概念,否则她一定会担心,一觉醒来,她已经去到了那里。
雪女一觉醒来,他们仍然在朝下滑行,而空羽情看起来也睡着了。
“喂,你想带着我刺破雪之国吗?”雪女掐了一下空羽情的胳膊,这令他睁开了眼睛。
“雪之国能被刺破吗?”空羽情停了下来,他的薄剑也停了下来。
“你要是再继续朝下的话,估计会的。”
“我感觉到了。”空羽情的手在雪女身上,“就是这里。”
“你能不能正经一些。”雪女挪开了他的手。
“我是说,我感觉到那股能量了,”空羽情装出困惑的样子,“你说的是什么?”
“你!”雪女深吸了一口气,“你找到你想找的东西了?”
“就在附近。”
空羽情的面容恢复了古井无波的样子,他张开右手,薄剑飞回他的手中,空羽情的目光射向眼前的万年积雪,手腕一抖,无数飞剑激射而出,涤荡出一个偌大的空间,雪女目瞪口呆地看着飞剑之势丝毫不衰,纵横捭阖,方才在狭窄通道穿行的局促之感一扫而光,剑光越来越远,几不可见,空羽情闭上了眼睛,以心御剑,片刻后,他睁开双眼,精光四射。
“走。”
空羽情拉住雪女的手,御剑朝左前方飞去。
眼前的景象令两人吃了一惊。
一堵几乎透明的高墙耸立在它们面前,其高和宫殿山相仿,和周围的冻雪几乎融为一体,若不是飞剑撞击高墙的光华还在,很容易就会忽略它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