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见过魔瓶大人。”陈胜清了一下喉咙,沉声道。
“很好,”魔瓶单刀直入,“我能够为你荡涤大可国的一切军事实力,你能够为我做什么?”
“我能够为你维持一个稳定的世界,”吴胜胸有成竹,“据沃日百甲长所说,你们并不希望看到一个废墟一样的地球。”
“很好,”魔瓶又道,“我明日前去艮岳,关于翁家军,你还有什么讯息?”
“大人,请进,”吴胜笑道,“咱们细谈。”
翁守仁把雷萨、奥格押到浩荡山,以他的地位和对朝廷的忠心,众人都以为他会立刻入宫,祭拜先帝,令所有人意外的是,翁守仁竟然和鲁成大师一起,打造起了兵器。
火红的锻造炉把墙壁映得通红,翁守仁抡起大锤,鲁成掌铁,两人虽然没有合作过,但是大师与大师之间仿佛心有灵犀,配合无间,很快,一把小剑的雏形出现了。
“歇一歇吧,”鲁成笑道,“你翁军主不会累,我可累了。”
翁守仁哈哈大笑,两人坐在锻造房门口,看着屋外的青山,春已深,绿树连荫,繁花烂漫,他们端着大碗茶,敞开胸膛,劳作后的休息,最是舒畅。
“我鲁成自小流浪,无君无父,无家无国,目今天地巨变,太子、皇帝先后薨崩,我五内不动,但是我没有想到,”鲁成看着翁守仁,“军主这样的国之栋梁,竟然也不急着入京祭拜。”
“我是忠而不愚,三个王爷齐聚京城,各怀心思,先帝遗诏,令归德王继位,归德王又下落不明,”翁守仁道,“作为一个军人,此时急着入京,难免要引发怀疑。而且,如果某位王爷来找我,令我‘扶持’,我又作何回答?”翁守仁苦笑道,“此刻为是非之时,艮岳为是非之地,我不想再跑过去,做个是非之人。”
“好一个忠而不愚,佩服,佩服,”鲁成击掌称赞,“尤其令我感佩的是,军主刚立下不世之功,却依然能够不骄不躁,心如止水。世间那些皓首穷经的腐儒一世追求不得的境界,军主轻易达到了。”
“你就别捧我了,亲家。”翁守仁苦笑着,“先王对我有知遇之恩,如今天下依然未定,北方两郡又被吴胜那厮占据,我未能一一剿除,实在有愧先王。”
“军主过于刻苦自己了。”鲁成一笑。
“两位爹爹,开饭了。”羽兰笑着走了过来,她朝锻造房里看了一眼,“好啊,我的短剑快打好了。”
“兰儿,你也不懂武艺,何必劳动你爹爹呢?”翁守仁笑道,“鲁成大师是我大可国第一铸剑大师,轻易不许人,却要给你做这游戏之物。”
“那是爹爹疼我,”虽然小白都是大人了,但羽兰在自己爹爹面前还是一副爱娇的模样,“好啦,快去吃饭吧,一会儿该凉了。”
三人沿着可以跑马的石板路朝饭堂走去,远远的,可以看到校场上高大的奥格和雷萨。
“爹爹,那两个巨人如何处理?”羽兰撇撇嘴,“他们一顿能吃三十个人的量。”
“他们毕竟是雨之国的领袖,现在只能关押在这里,等新皇登基,再做决定。”翁守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