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日,”翁白明白了他的意思,“原来那个百甲长叫沃日。你们就是被他招呼过来的同类,天之国人吧。”
“天之国人,”白冰微微一笑,“这个名字也不错。你们能击败沃日那个家伙,令我印象很深刻,不过,这一切就此结束,接受你们的命运吧,地球人。”
“火焰陷阱!”翁白提醒道,只见两支百甲队同时投下了银色的金属圆块,翁家军军人都接触过这个,弓战士当即做出反应,发出箭矢,但令他们意外的是,那些火焰陷阱在接触箭矢之前就爆裂开来,炽热的火焰压了下来,此时,一百只圆刃缓缓地穿过烈焰,它们变得通红,似乎在火中沐浴着,它们的转速很快,降落速度却并不快,伴着烈焰的热压袭了下去,翁家军刃战士从马背上跃起,挥动镔铁阔刀,主动迎了上去,这无疑是一个十分正确的选择,因为圆刃的转度越来越快,而它的温度也越来越高。
这一百名刃战士虎口都一震,镔铁阔刀从迎击点断为两截,他们势尽,跌落下来,落回马背,圆刃在空中顿了一下,继续下压,转速明显减缓,枪战队们长枪离手而去,然后紧接着跃起,握住长枪,又一次加速,圆刃的刃锋十分薄,但枪尖准确地点了上去,圆刃终于失去了势能,但是它并不坠落,反而飞回天之国战士手中。
翁家军身后那一万名冻成冰雕的大可国战士融化了,碎成一块块,流淌了下来,广域城那些被冻住的风之国人也全部被热气烘软,流了一地。
周围的气氛难以形容,比蒸笼还要闷热的空气包裹着所有人,长风在广域城的巷道中来往周折,非但没有驱散这种闷热,反而把它们灌入了每一个人腹中,即使是翁家军铁军,在全副武装之下,也十分的不适。
此时,白冰的百甲队发功了。季节立刻进入了严冬,如同正冲着热水澡,突然把你拎到冰天雪地中,再从头到脚给你倒一桶冰雪。
翁家军战士摇动起来,他们的铠甲从热得发烫到直接冻上,发生在一瞬间。饶是翁家军每名战士都是将军之才,也个个头昏脑涨,有些甚至打起了摆子,就在此时,二百名天之国人攻了下来,其中一百名手持圆刃中部的横杠,另一百名手中出现了十分奇特的寒光剑,剑身由冷气凝成,似有若无,和明仁的风剑倒有异曲同工之妙。
这次形势马上不同了,翁家军的战士们势弱,被二百天之国人凌空压制,周转不灵。破风怨恨明仁偷袭他,冲着他攻了过去,明仁的透明体质对他完全没有作用,被他窥得明明白白,明仁全然不惧,捏风剑和银甲巨人战到一处,翁白挺板刀,迎上了白冰,把白冰打出了一身汗。
形势因为孔峰和单外峰起了变化,这两个能力者没有对等的敌手,冲入阵中,和天之国士兵战了起来,单外峰还可,武痴孔峰这些日子以来的进步得到了鲜明的体现,他的重刀所向,总是能震退一名天之国的士兵,虽然那士兵很快就又攻了过来。这一发现令孔峰如痴如狂,他心态完全变化了,把天之国士兵当做了练习的对象,越来越多的天之国战士丧失了战斗力,白冰更是被翁白攻击得自我怀疑起来,天之国人看到势头不对,突然风紧扯呼了,孔峰还恋恋不舍地对着天空挥刀邀战。
这一战折损了两名翁家军士兵,重伤了七名,冻伤、烧伤、和其他轻伤的无算,但这一战也打出了翁家军的自信,翁白甚至有了某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尽管很少和别人提及,他一直担心着天之国人会来多少,来的天之国人实力如何,他们如何应对——这次短兵相接,虽然伤亡惨重,但以一千名翁家军,打退了二百名天之国士兵,其中还有两个百甲长,这比他想象中还是要好上许多的。
不过翁白也不敢托大,率领翁家军退回了地下通道,哨探已经报告了上面发生的事,因此大家都放了心,但是刚刚损失了一万多人,低气压还是笼罩了整个地下通道。
作者按:在乱世,两股势力的分分合合,可能比一对小男女的吵嘴和好还来得频繁,人性之动,趋利避害,这本无可厚非。但总还要个原则在,有个孟子所谓的所欲有甚于生死的所在。也许不能对每个个体做这样的要求,但一个集体如果没有这样的清醒者,没有这样的牺牲者,这个群体是没有持久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