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处于叛军中,家书抵万金,谁会给我送信啊。”扶郎瞥斜着吴胜,“倒是你,和我父亲做了一个好交易,你应该知道他的讯息才对。”
“按照计划,你的父王现在本应变成你的父皇才对,”吴胜也不瞒她,“不知中间出了什么问题。”
“你说什么?”扶郎眼睛瞪大了,“有皇爷爷在,还有太子,父王怎么能做皇帝?”
“你还不知道?你皇爷爷和太子一个崩,一个薨,全没啦。”吴胜注视着扶郎,观察着她的反应。
“怎么可能?皇爷爷虽然身体不太好,可是我来之前还给我讲了个笑话呢,太子只是中年,又没有疾病,怎么会薨了呢?”
“这个,就要问你的父王了,”吴胜见扶郎如此反应,也不好再说什么,“走吧,先去吃饭。”
“我不去!”扶郎突然爆发了,她的眼睛湿润了,“你出去,我现在不想见你。”
“又来了。”吴胜摇头苦笑着,走了出去,陈广在外面等着他。
“怎么了,嫂子又发火了?”看到吴胜的表情,陈广笑问。
“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吴胜依然摇头苦笑着,“走吧,咱们吃饭去。”
“就是嘛,娶什么媳妇儿,自由自在才痛快,”陈广道,“我不是说嫂子不好,但是女人就是女人,叽叽歪歪、磨磨唧唧,一堆小性子,烦也烦死了。”
“那是你不懂女人的好处,”吴胜笑着拍了下陈广的肩膀,“只是混在窑姐那儿,有许多东西你是体会不到的。”
“我陈广是个粗人,就喜欢直来直去,”陈广刚说完,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个绝妙的双关语,得意起来,“女人就和玩意儿一样,好玩就行了,能体会到什么啊。”
“行了,不和你说这个了,”吴胜正容道,“其他各郡的兄弟们准备的怎么样了?”
“看到咱们在少京郡、良项郡起义成功,他们全都嗷嗷叫着,只想着赶快起事,”一说这个话题,陈广更兴奋了,“大哥,要我说的话,咱们就直接全国起义,尽早改朝换代,你名正言顺地做你的皇帝,我也弄个爽快王爷当当。”
“做大事千万不能急躁,”吴胜道,“你忘了还有翁家军吗?”
“也是,那些家伙真不好对付,”陈广挠了挠头,“三个国家,让他们三千人三下五除二收拾了。大哥,我们怎么对付他们?”
“等吃了饭,我就告诉你。”吴胜露出了神秘的笑容。
在少京城郡首府的一间密室中,陈广见到了那个银甲人,他铛的一声拔出了佩刀,“这不是天之国人吗?怎么小了几号?”
“收起你的刀。”吴胜道。
“这是大可国人的公敌,杀了我多少百姓,我们南封很多弟兄也死在他们手中,”陈广激动起来,“大哥,让我干掉他吧。”
作者按:人不但可能会变成自己讨厌的样子,还可能会和自己讨厌的人在一起。其实,在变成讨厌的样子的过程中,人们已经接受了曾经讨厌的事情,在和讨厌的人在一起之前,先已经被讨厌的人深深吸引。人是如此矛盾错综的复合体,如果把一个人劈成几个人,那么每一个新分人恐怕会简单点,会更快乐地生活吧——直到那个新分人又变得复杂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