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情况有些奇怪,”左世仁脸上也露出了那种古怪的表情,“还是一会儿由王爷向大将军介绍吧。”
“我真是越来越好奇了,”翁白笑道,“看来风之国真是一个神奇的国度。”
“就像这个风道一样神奇。”
更神奇的是,周围的风之国居民对这些“占领者”视若无睹,坦然自若地做着自己的事情,好像大可国人已经在这里存在了十年,而不是十天。
两人微微一笑,前面,言御王已经下了风道,“翁大将军,观感如何?”
“不错,省时省力。”翁白下了风道。
“是的,本王这些天常想,如果在我大可国多风的地方,也弄些这种风道,应该不错。”言御王领着众人朝风水广场走去,“而且,咱们南封城多水,如果再多引些支流,应该会更加方便百姓吧。”
“王爷真是忧国忧民,”翁白这句话不是客套,“正好此刻南封重建,是个好机会。”
“不错,等本王想得再成熟些,立刻就给父皇上折子。这里是风水城的风水广场,我们的军队全部驻扎在这里,本王已经交代过了,对风水城的百姓务必做到秋毫不犯。请翁家军也住在这里吧。”
“谨遵王命。”
“咱们的食物都是自己采捕和向风水城的百姓换来的,说不上好,但是保管你没有吃过。”言御王笑着领众人到了中军大帐,筵席已经摆好,果然,里面的菜式,翁白连一个都没见过。
“味道不错。”孔峰已经偷偷抓了一块肉塞到了口中,把评价反馈给了翁白,翁白装作没有听见。
好不容易一轮觥筹交错结束,翁白找到机会,向言御王请教那个问题。
“这个啊。”言御王笑了起来,他总算没有出现那种古怪的神情。
松布按照言御王的命令,等待风之国的军队从另一条风道杀回来,但是左等等不到,右等等不来,不由得焦躁起来,此时,言御王也和左世仁率军跟了上来。
“王爷……”
“你不用说了,我们朝右边去看看。”
两郡兵合在一处,朝东南方向行去,由于越过壑明俊疾山时,大可国将士大多留下了马匹,所以他们行进得很慢,风水城在他们前面,城中的景物一一尽展,城中的百姓正在烧火做饭,饭香令大可国军人神思有些恍惚,只是将军不下令,哪怕今天辘辘饥肠响彻云霄,也不能停下来就餐。倒是风水城的居民端着窄口金属碗,站在城边上研究着他们。有些热情的,把手中的固体吃食用力地抛了过来,惹得周围的风之国居民哈哈大笑,有些大可国的士兵偷偷的把食物捡起来,揣到了怀中。
终于,大可国将士绕过了风水城,眼前的景象令他们大吃一惊,九万多风之国士兵正聚在城南,大摆筵席,酒香四溢,很多风之国战士围着圈,唱着歌,跳着舞,还有些拎着酒壶,跌跌撞撞地在营地中乱走——如果这能称为一个营地的话。
“他奶奶的,老子在那边喝西北风,他们在这里倒吃上了。”大将军松布气不打一处来。
作者按:人们对自己瞧不起的东西,多少会有些佩服。这并不矛盾,因为人会看不起自己某一部分的东西,或者看不起曾经的自己,但是别人那样了,你除了看不起,总会佩服别人还坚持着,或者还处于某种状态。比如说年轻。你看看不起年轻人的莽撞笨拙,但肯定也会暗戳戳地佩服他们的自信和活力。你看不起懒人的不求上进,但肯定也会被他们的无欲无求触动。风之国人在国之大事中表现得太古怪了,但这里面有种太独特的魅力,别人不知道,我是很羡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