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不了,忘不了。”太子一饮而尽。
“还有我呢。”左侧那个腰肢不盈一握的宫女慌忙也为太子满上,“奴婢也不多求,做个贵妃就行了。”
“好好,”太子喝了酒,朝椅背上一靠,肚子上的肥肉震颤了片刻,这才停息,他打了一个长长地哈欠,“本太子累了,你们都退下吧。”
“太子,就让奴婢伺候您就寝吧。”丰满的宫女几乎挂在了太子身上。
“本太子没那个心情,你们都下去吧。”
宫女们悒悒不乐地和乐工们退去了,太子呆坐了一会儿,用力扶着椅背站了起来,才到不惑之年,他已经老态毕现。此刻,他浑身都处于酒饱饭足的慵懒状态,晃晃悠悠地朝后面的寝宫走去,这些日子他更喜欢独处,很久没有和女人同房了。
太子躺在床上,眯着眼,体会着那种醉酒之后特有的飘升感,粉红色的春月飞入支起的雕窗中,花香弥漫寝宫,微凉的春夜令太子觉到了一丝寒意,他把薄薄的缎被朝上拉了拉,盖住了肩膀。
隐隐的,太子觉得自己好像听到了什么,那是一种很陌生的破空声,其中夹杂着急促的嗡嗡声,有些像大马蜂,却又锐利得多。太子想到了那些神神怪怪的传说,汗毛都竖起来了,他裹紧了被子,朝声响处看去,只见最远处的那个窗户中飞进来一个圆乎乎的东西,所有的声音都来自那里,太子想喊,却觉得喉咙好像被哽住了,那东西越飞越低,有光从它肚子下面溢了出来。
突然之间,光芒四射,数不清的光团在屋中乱窜,许多光束径直朝他飞来,太子终于大叫了起来,但是他的叫声淹没在巨大的爆炸声中,门外的太监、宫女被惊动,慌忙跑了进来,寝宫中四处火起,他们失声大喊,几个太监张罗着救火,几个贴身的宫女顶烟冒火地跑到了床边,只见床上的缎被、床帏全都燃着了,太子须发尽燃,却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完全没有响应宫女的哭喊。一股浓烈的焦臭味从他身上传了出来,一个宫女见状,晕了过去,其他的宫女们发出了更加高亢的尖叫。
更多的太监和宫女加入了进来,最后连羽林军也来了,宫中起火这一现象令很多人想起了前不久的银色灾祸,大家边救火,边心有余悸地朝天空看着,天空越加红了。
“乖乖,真是好风。”孔峰走出光幕,劲风立刻灌了他一肚子,“跟着你这家伙,果然只能喝西北风。”
“你少说点话就吃不了那么多风了,”翁白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景致,“我有时候简直怀疑你上辈子是个女人。”
“我要是个女人,就更不会跟着你了,光是羽兰就能吃了我。”孔峰耸了耸肩。
一千翁家军进入了风之国,即使爬过了那么险峻的壑明俊疾山,翁家军依然人马齐整,丝毫没有疲惫的样子,现在顺着风,更是行进迅疾,但是走了许久,却一个人都没有见到。
“单大哥,你带上本部,去前面看看。”翁白道。
“是,大将军。”弓队队长单外峰策马奔出,四百名弓战士随之而出,一千多匹马绝尘而去。
作者按:老实人终究还是吃了亏。但这个世界这么残酷,不管是老实人,还是奸诈的家伙,都免不了要吃亏。不要因为可能的后果轻易改变自己,因为那后果可能有,也可能没。何况,改变自己哪里有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