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越简单的事情,大家越是不去想,”武威王笑道,“雪之国的光幕那边,有驻军看守吗?”
“没有!”袁焕高兴起来,“我今晚就带兵绕过去,咱们给他们来个前后夹击!”
“没必要,”武威王突然傲然道,“对付这些蛮人,我们还用不上计谋。今日天色已晚,明天先战上一场,让我看看敌人的虚实。”
袁焕和华别引武威王一行到了中军大帐,安顿下来,武威王留下了昊邦。
“你派的那些杀手有什么收获吗?”
武威王卸下铠甲,亲卫队奉上了茶,在这冰天雪地中喝上两口热茶,真是一种了不得的享受,仅次于喝酒,但武威王既然下了禁酒令,昊邦自然不会破例。
“机会很少,”昊邦叹了口气,“咱们的样貌在雪之国那里太扎眼了。除了将军、王族和他们的亲卫队,他们那里的人都不穿衣服,身上的长毛保证了温度,我的杀手可做不到这一点,由于穿衣服的雪之国人地位显赫,普通雪之国人大多认识,我们穿着衣服也很难伪装。我的杀手们很少抱怨,但最近他们过得确实不舒服。”
武威王笑了,“你的杀手太骄傲了,他们多在晚上做些梁上君子的勾当,收获会更大些。”
这话令昊邦有些不快,他没有表现出来,“我们现在已经掌握了他们首领和将军的住处、生活习惯,一星杀手们已经能够听懂他们基本的对话。杀手们发现晚上行动也不太方便,因为雪之国人的视力似乎比我们好得多。”
“为什么这些异国之人都像野生动物一样。”武威王奇道。
“蛮人嘛。”
“那些南蛮中好像来了什么大人物,”寒猎正在吃鱼,这位雪之国的王子穿着铠甲,他裸露在外面的手并没有长满长毛。寒猎今年二十二岁,雪之国人生命普遍比大可国人长十岁,他现在正是最好的年纪。寒猎兼有少年人的冲动和一个领袖、王族应有的威严,但是和他的妹妹在一起,他依然像个大孩子,“这里鱼的刺比咱们的少,倒是美味。”
寒苓坐在桌子另一边,她没有吃东西,而是用手指玩着自己白白的绒毛帽子上的长耳穗。
“寒苓!你又跑神了!”寒猎不满地喊道,“从两天前在南边小小的冒险回来后,你就一直魂不守舍的。”
“恩?你说什么?”
“我说,你手上的毛长出来了!”
寒苓轻轻叫了一声,急忙看向自己的手,她的手光滑紧致,完全没有毛发,“你可真够烦人的!”
寒猎瞪着自己的哥哥,他从小就喜欢开这种并不好玩的玩笑,然后乐不可支,她越生气,他就越高兴。所以寒苓就学着控制自己的情绪,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生气,寒猎果然少开了不少玩笑。
“你到底在南边遇到了什么?”寒猎好奇地问道。
“一个男人。”寒苓想到了布诗的眼睛,和他那神奇的剑法,不由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