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微笑着摇摇头,她的脖颈雪白,令盛颜起了比较之心,她继续问道,“姑娘,这里有战争,很危险,你不是这里人,还是快点回家吧。”
女子又摇了摇头,盛颜终于觉察出了不对,莫不是她是哑巴?
“你,”盛颜指了指嘴巴,又指了指那个女子,“不会说话?”
这次,女子点了点头。
盛颜同情心油然而生,这令她对女子放下了敌意,“布诗,你还躲那里干什么?”
布诗从树后面走了出来,看到他腰间的剑,十个护卫又紧张起来,那个女子却眼睛一亮,痴痴地看着布诗,在他们那里,何曾见过这么标致的男人,笔挺,俊逸,眉目如星,脸上还带着一种撩人心弦的忧伤,这么冷的天,却只穿了一袭薄薄的雪色长衣,连腰间的那把剑都很可爱。
“喂,你看什么呢?”盛颜又不悦了,她拉住了布诗的手,“他是我的,懂吗?”
布诗有些哭笑不得,但接着发生了令他更尴尬的事情。
那个女子左手食指指了指布诗,右手食指指了指自己,然后两个手指并在一起,微笑着看着布诗。
“我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盛颜愤怒了,“布诗,咱们走。”
两人正准备转身,那女子低声说了句什么,两个护卫上前一步,摘下了盘在肩上的长鞭,手腕一抖,两条长鞭朝布诗的双臂卷了过去,竟然想就这么强掳走他。
布诗面色一寒,寒光一闪,那两条鞭子一齐断开,像两条垂死的蛇一样掉落雪面。
这下,场面紧张起来,剩下的八个护卫全拥了上去,握住了鞭子,有人说了句什么,但盛颜和布诗完全听不懂。
布诗冷冷地看着他们,纹丝不动,他的薄剑待在白色的剑鞘中,好像从来没有动过一样,但地上那两截断鞭说明了一切。
女子喝了一声,护卫们按捺住怒气,不情不愿地退了回去,女子伸手从一个护卫肩上取下了长鞭,手腕一抖,鞭子挽了个花儿,发出了清脆的响声,女子微笑着对布诗做了一个手势,长鞭舞动如苍龙,朝布诗席卷而来。布诗拔剑,出剑,两个动作在一瞬间完成,但是长鞭在千钧一发之际避开了剑锋,方向一变,朝布诗右手腕缠去。
布诗有些惊讶,但并不慌乱,他右手随着鞭梢转起了圈子,同时长剑撩向鞭子,女子奋力抽回鞭子,不再使用小巧招式,而是大开大阖,收放如电,布诗招式也为之一变,凝立如渊,剑尖如蛇信,追着鞭尾,令长鞭的舞动束手束脚,极为别扭。
突然,漫天鞭影散去,女子微笑朝布诗挑了挑拇指,转身离开了,十个护卫静静地跟在女子后面,一会儿工夫就消失在视野之外。
布诗弯腰拾起了皮鞭,入手十分坚韧,比牛皮更为坚韧,布诗没有见过这种材料。
“好好留着吧,”盛颜道,“做个纪念,毕竟算是那个女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