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就有趣了,”翁白沉思道,“按照你说的,那两个天之国人长相差别也太大了,简直完全不同,这意味着什么呢?”
“比风雨雪三个国家之人和大可国人之间的差别还大得多。”小白补充道。
“天之国可能是一个十分大的国家,”鲁旦说道,“因为彼此离得越远,生物之间的差别越大。”
“真是个聪明的孩子,”翁白眼睛一亮,夸奖道,“我感觉你说出了真相,不过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们就麻烦了。”
“为什么?”小白问道。
“因为如果天之国真的那么大的话,”鲁旦道,“也就意味着他们应该有更多的人口,只是一百人就把咱们搅得天翻地覆,如果真有那么多人的话,简直不可想象。”
“真聪明,”翁白激赏道,“我怎么没生个你这样的儿子。”
小白不乐意了,他开始找茬,“如果来的一百人就是他们最厉害的呢?”
“你自己相信吗?”依依开始帮腔,“他们很可能只是哨兵。”
“总之,关于天之国的事情,鲁旦知道很多,”小白换了一个角度,“父亲,你知道空羽情为什么知道那个银甲巨人的弱点吗?就是鲁旦告诉他的。那时候银色巨人刚出现,之前谁也没有见过他们,也不知道鲁旦为什么知道,我问过他,他不愿意说。”
“鲁旦是你的朋友吗?”翁白盯着小白,突然严肃地问道。
“是。”小白道。
“朋友不愿意说的事情,就不要问。”翁白看了一眼鲁旦,送出了温暖的笑容,“你们远来疲惫,先去歇息吧。”
“好吧,我带他们去。”小白撇撇嘴,“对了,爷爷呢?”
“军主领队巡查去了。”
翁守仁带着东方百行和两百骑枪战士,沿着跃马峰的山路朝山顶行去,跃马峰名字得来就是因为它有一条平缓的山路,从山脚直达山顶,甚至可以骑马直上,所以平日里,这里游人很多,但由于战事,山道上只有翁守仁这么一行人。
翁守仁喜爱高头大马,因为他身高体重,再加上武器沉重,一般善于长途奔袭的中等高度的马匹无法负担他,但高头大马不善于登山,因此他们行进的速度并不快。
“东方,上次那些天之国人在哪里?”翁守仁问道,他全身甲胄,这是他的常服。
“虚谷南侧,但他们只在那里待了两个时辰,现在不知飞到哪里去了。”东方百行答道,“这八百里唐岭对他们来说和平地一样,可是每一座山头,咱们都至少要翻上个一两天。”
“兵贵神速,面对这样的敌人,咱们在速度上是没有任何优势,”翁守仁道,“但速度快是为了出奇兵,咱们只要时时刻刻准备着,迎敌则战,战则必胜,不用畏惧那些高来高去的家伙。”
“他们是手下败将,自然没有人畏惧他们。”东方百行笑道。
“不要轻敌,”翁守仁道,“我一直怀疑这只是天之国的前哨部队,要做好准备,如果天空突然出现一支飞行的万人军队,我是不会吃惊的。”
作者按:人们需要一些没心没肺的心态,需要有一些没心没肺的时刻,来面对巨大的失去,来遭遇难以承受的痛楚。没心没肺不是不在意,庄子丧妻,鼓盆而歌,阮籍母丧,饮酒不辍,但阮籍形销神毁,庄子再思而行,都不是无情之人,但庄子对任自然一事,无疑是真的知行合一了。其实,还有一种没心没肺,在葬礼上哭得一塌糊涂、守丧过礼,但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还有些喜悦,这种情况倒是不伤情,却失之无情。不要无情,不要自毁,用没心没肺的姿态面对得失,用有情的态度对待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