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羽情等着。
等巨剑距离他的头顶还有一米,他的手动了,薄剑突然到了他的手中,朝上划去,接触巨剑剑身的一刹那,薄剑避开了巨剑的剑刃,绕着剑身的一侧迅速一划,一声闷响,巨剑从前面三分之一处断开,断剑掉落,插入沙地。
大家都愣了,布诗心情复杂地看着,盛颜眼睛冒了光,抓住了布诗的手,连银色巨人都愣了。
空羽情没有愣住,他瞬间把自己的状态调整到了最好,薄剑直刺巨人的肚脐部位,心神与剑神合一,心中存着必破的信念,剑尖像刺入豆腐一样,刺了进去。
翁白一声“彩”刚刚喝完,空羽情的剑停了下来,再也刺不动,巨人缓缓地低下头,看着肚子上的剑。
他的目光落到了空羽情身上,眼中突然又出现了火焰,门板一般的左手朝空羽情拍去。空羽情拔剑,身体后撤,躲开了那致命一掌,眼看着巨人肚子上的创口慢慢合拢了。
“肚子!他的命门是肚子!”空羽情身体一转,和翁白他们站在了一起,翁守仁对空羽情刮目相看,朝着他点了点头,空羽情立刻点头致意。
隆隆的马蹄声传来,鼎阳馆中再无物可以燃烧,但是浓密的黑烟还是笼罩着大半个场馆,令里面的人看不到远处的情况,一匹骏马从入口处的浓烟中穿了过来,紧接着,三匹一排,共一百匹骏马荡开了黑烟,驰入沙场中。
“军主!”一百零一个声音一同喊道,好像一个声音一样。
“刺腹部!”翁白一声大喝,拉着空羽情退开,翁守仁迎了上去,“东方,马!枪!”
东方百行离开队列,朝军主奔去,一百个枪战士举起长枪,冲到巨人近前,一同投掷过去,同时,东方百行跳下马,把枪抛给翁守仁,翁守仁接枪,平地一跃,直接跳上马背,“翁白,搬来铜虎!”
翁白几个大步奔到场边,沉腰举起千斤重的铜虎,疾走过来,只见一百支长枪同时脱手,飞向银色巨人的腹部,接连刺中同一个位置,巨人后退了十几步,腹部深深的凹了下去。
他怒吼一声,挥动长剑,把后续飞来的长枪统统砍断,几匹靠近他的战马也被劈成两半,马上的枪战士及时跃起,避过了一劫。
“翁白,跟上来!”翁守仁大喝一声,两腿一夹马腹,右手持长枪,朝巨人疾驰过去,厚重的黑色大氅在他身后飘了起来,翁白举着铜虎,如同常人举着一个布偶一般,跟在马后,越走越快,跑了起来。
距离接近。
翁守仁两脚一蹬马镫,跳上了马背,站在疾驰的马上,稳如泰山,突然,他高高跃起,手中长矛奋力刺向巨人腹部,被翁家军战士扎出的凹坑正在慢慢复原,翁守仁正中那里,枪尖刺入银甲之中,同时大喝一声,“掷!”
翁白已经奔到了最快,他猛吸一口气,腰奋力后仰,双臂朝后一压,如同投石车一般猛然摆臂,奋力投去,翁守仁开始下落,同时,铜虎不偏不倚砸向了金属长枪的枪纂,恐怖的力量让长枪贯入巨人腹中,巨人丢开了巨剑,不可置信地双手握住露在外面的长枪,慢慢拔了出来,然后轰然倒地。
翁守仁落地后,一个翻身,和巨人摆开了距离,眼看着他慢慢地倒下,终于松了一口气。
一百名枪战士奔回翁守仁后面,列好了队,几个失去马匹的枪战士收回了没有断折的长枪,分发给排在前面的枪战士,然后回到了队伍后面。
本来每个枪战士马匹的侧面,还挂着两杆备用的长枪,而且每个翁家军战士还有两匹备用马匹,驮着武器和辎重,以备长途进击,但这次他们没有预料到问题的严重性,而且是非经允许来到京城,所以没有带备用长枪,也没有带着备用马匹。
作者按:有时候,信任才是真正的关键。信任是一个选择,也是一种能力。懂得尊重,才能真正信任,知道自己不完美,才能对别人付出真心。信任是行动向的,信而行之是行动,信而止之也是一种行动。有所为,有所不为,但真心不变,信任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