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阳郡队拥趸突然意识到,有了翁白和那个弓战士,汤阳郡的硬实力应该已经是大可国第一了,如果翁将军再把翁家军的弓队队长东方百行也注册一下,那才叫无敌。
不过弓战士需要时间排练,这就够了,人要知足。
接下来的比赛更是摧枯拉朽,南封队换了步战士,但那些步战士被翁白一推,几乎退到了底线。虽然南封队的枪战队保持着一定的优势,但是蓝坡每一箭都不虚发,守即拦箭,攻则入虎口,到了第五局,汤阳郡已经十二比六领先,第六局其实不用比了,因为汤阳郡是攻方,怎么都赢了。
但是比赛就是比赛,尤其是这种模拟战争的比赛,落后者能够展现败不馁的品质,往往能够得到双方拥趸的热烈掌声。
第六局,翁白轻易取胜,进入了枪战环节,比赛进入了垃圾时间。
观众们都有些跑神儿。不知谁第一个发现的,然后消息很快像瘟疫一样传遍了整个体育场,大家都抬起头看向天空,连两队枪战士也分别在底线停下,震惊地抬起头来。
东北方向,一道极亮的光幕从天而降,能够感觉到,那光幕距离此地很远,像天边的彩虹那么远,它虽然没有彩虹那么靓彩,但是比彩虹宽得多,高得多,如果把彩虹比作一个小丘的话,它就是连连不断的壁立山峰。
每个人都站了起来。
没人见过这样的景象。
“方丞相,古书上记载过这样的天象吗?”龙阳王修身而立,一身纱丝在晚风中飘动着,深夜未眠,他非但没有疲色,反而洋溢着一种妖异的光彩。
方介儒凝眉思考了一下。他是个标准的文弱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心怀济世之志。方介儒头戴东坡巾,身穿襕衫,脚蹬尖头皮靴,刚才看比赛时,他还在构思着一篇关于盐税的奏折,但这奇异的天象终于也吸引了他,“没有,王爷。如此奇异的天象,如果书上有的话,我一定会记得的。”
突然间,观众又躁动起来,纷纷看向了西南方向,在那里,一道一模一样的光幕又出现了,本来都在看热闹的观众心中都是一颤,他们隐隐地感到,有什么大事情发生了,每个人心都怦怦直跳,不知道这样的天兆是否会影响到他们的生活。
然后,第三道巨型光幕出现在南方,这道光幕彻底地夺去了所有人的呼吸,心跳声取代了战鼓声,响彻整个鼎阳馆,没人再关心这场史上最精彩的虎步赛,连虎步赛队员也无心再战,所有的队员都来到了沙场中央,抬头观望着。
此刻,整个南封城醒着的人都在观望,整个大可国醒着的人都在观望。刚开始的刺激、好奇消失了,人们陷入了莫名的恐慌中,末世的意象挤入每个人脑中。
乾恪附到玄驻王耳边,低声说道,“王爷,现在进宫,见皇上要紧。”
玄驻王立刻醒悟过来,转身就要走出去,这时,事情又发生了变化。
一个醒目的银色物体出现在鼎阳馆上空,投下了淡淡的阴影,它是流线型的一个梭体,足有十辆驷马之车相连的长度。
“你觉没觉得它在看着我们?”小白浑身不得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