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鼓擂响。
烈阳闷吼一声,压低身体,两只蒲扇般的大手朝关岩肩膀抓去,他熟悉关岩的技巧,因此直接去控制人体变化能力较弱的肩膀。
关岩双臂及时回收、外扩,他这个动作虽然没有撑开烈阳的双臂,但却使他双肩充分紧张起来,他肩上贴身的麻布衣服爆裂,两肩一弹,抖开了烈阳的双掌,同时身体一侧,双手抓住烈阳的左臂,朝自己圈中牵引。
观众席中发出了惊呼声,其中尤以南封观众的呼声为大。但是在皇室区中,翁守仁皱起了眉,翁白也双手一拍,“要糟。”
方介儒不太懂这个比赛,他明明看着家乡战队占了优势,因此不由得向翁白投去询问的目光,翁白没有解释,他知道来不及了。
却见烈阳硬生生地收住了身体,他的左臂还被关岩的双手抓着,右手突然探出,托住了关岩右侧腰间,竟然把他举起来了。
关岩心中一凉,但他忙而不乱,把全身重量压在烈阳左臂上,想要借此翻身落地,他这个计划成功了一半。
在他身体处在半空,距离地面仅有几厘米的时候,烈阳双手同时推到关岩背上,关岩平移了出去,他力图加速坠地,但着地时,依然到了圈外。
热烈的掌声响起,汤阳郡的拥趸发出了惋惜的叹气声,关岩并没有耗费烈阳太多体力,其他步战士和烈阳的差距更大,所以看来这次汤阳郡的弓战士寸步难行了。
烈阳被称为自带六十步的男人,名下不虚。
翁白看向父亲,翁守仁看似面无表情,而且比以往更严肃,但是他知道,这正是父亲心情不好的标志,他悄悄地站了起来,离开了皇室看台。
“这个烈阳真够嘚瑟的,”小白把自己的手指按得啪啪响,看着目空一切、甚至不理睬南封队拥趸欢呼声,径直走回休息室的烈阳,“真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
“你行吗?”盛颜问。
“我还真想试试,”听盛颜这么一问,小白更来劲儿了,“可惜,我年龄不够,不能加入汤阳郡队。”
“那就安静看比赛吧,小屁孩儿。”布诗说道,他比小白大一岁。
“好吧,大叔。”小白以退为进。
鲁旦和依依低声说着什么,笑得很开心,他们两个周围好像有个透明罩,隔绝了一切,自得其乐。
沙场上,二十名枪战士已经列队完毕,每名战士都把近两人高的长枪高高竖起,左手持枪,枪纂插入沙场。
长枪枪杆牛筋木制成,为了不伤人,枪头和枪纂都没有用金属,而是木头一体削制而成,也由于没有金属枪头,枪纂的配重作用也不太重要了。
长枪枪缨马尾制成,遵照传统,染成了红色。
众人的目光都落到了南封队的唐云身上,他修身而立,一张长长的马脸引人注目,唐云目前排名大可国枪战士第三,他排在十人靠中间位置,直面汤阳郡的陈迁。
号角响起,枪战士相向而行,长枪和着脚步,不断顿地,枪缨随之颤动。
尽管是沙地,但是依然有两个声音交替着在鼎阳馆中轰鸣着。
突然,响声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