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守仁也笑了,他喜爱虎步赛世人皆知,而汤阳郡又是他祖居之地,他来这里,还真是为了虎步赛,“什么都瞒不过殿下。”
“喝了这杯,我就不多留你了,”言御王浅笑道,“一路上,你要打招呼的人还多。远的不说,我十三弟就在隔壁的七星社中,恐怕他不会像我这么轻易地放过你的。”
“哦,武威王殿下在七星社,”武威王虽然生在皇家,但却一身好武功,而且身经百战,治军有方,翁守仁颇为看重,“多谢殿下体恤。”
“小白,多大了。”言御王突然问道。
“十七了,”翁小白没想到有这么一问,急忙回答道,他又补了一句,“马上就十八岁了。”
“正是好年纪,”言御王道,“听说你颇为调皮,是京城几大公子之首,谁都怕你,是吗?”
翁守仁严厉地看了小白一眼,“是我管教无方,回去后我一定好好教训他。”
翁白撇了儿子一眼,倒是什么都没说。
小白正准备说什么,言御王又笑着说道,“人不轻狂枉少年,何况,听说小白虽然调皮,但为人善良,让他教训教训那些无法无天的世家子弟,倒也不错。”
小白咧嘴一笑,四人行了礼,出了欣悦楼,翁守仁才教训道,“翁白,管好你的儿子,他现在可是恶名远扬了。”
“是,父亲。”翁白说着,偷偷给小白做了个鬼脸,把小白逗乐了。
逆着人流,走来了一个白衣男子,整条街上的妙龄少女、俊俏小媳妇儿都用团扇掩着嘴痴痴地看着他,临近的女子纷纷把手中的鲜花、果子投向他,但凡能沾下他的衣角,花果所有者就发会发出愉悦的尖叫。
男子长发及肩,腰间挂着一柄黑鞘薄剑,那是一种十分古怪的武器,因为即使加上剑鞘,其厚度也不及寻常宝剑的一半,这样的武器,能经得起碰撞吗?
“翁军主好。”男子走到翁守仁对面,微微鞠躬致意。
翁守仁“哼”了一声,大步走过,这种招蜂引蝶的人,一向为他不喜。
“空羽情,你这家伙能开鲜果行,鲜花店了,”翁白大笑着迎向那个男子,熊抱了他一下,这个动作莫名地也引起了姑娘们的尖叫声,两人身高差不多,但翁白看起来比空羽情起码重上两倍,“你又要去欣悦楼吧,韵姑娘正陪着言御王,看来你要白跑一趟了。”
“去喝喝酒也不错,”空羽情的笑容比飘逝的时间还要清淡,“我已经开始想念魏晋阁中的菊花酒了。”
“改日我也一定去试试,”翁白的笑容中闪动着真正的友谊,“薄幸剑客喜欢的酒,一定错不了,你对酒的品味,比对女人的品味还好。”
“到时候叫上我,不醉不归。”薄幸剑客空羽情号称有三薄,薄幸、薄名、薄剑,但其实他最好的不是名声,不是女人,甚至不是剑法,而是酒。
空羽情朝小白点点头,看向了孔峰,“大狗熊。”
“小白脸。”孔峰闷哼一声,他也不喜欢空羽情,主要原因是打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