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的人这下都明白了孟毓晓如今在府里的地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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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赵氏引了孟毓晓回自己的院子,拉她在榻上坐下,然后抬眸含笑打量了她好一会儿。
“太太一直盯着毓媗看什么?”孟毓晓浅笑着说。
赵氏眨了眨眼睛,微微低眸,浅笑着说:“为娘是在想,咱们三丫头什么时候开始和为娘生分了,有事也瞒着我了。”
孟毓晓浅浅一笑,低头玩弄了一会儿手里的帕子,轻声说:“太太当真是误会毓媗了,这都是王爷的主意,毓媗也不想因为这点小事进不了王府。”
孟毓晓已经这件事同静西王商量过,所以毫不顾忌地将所有的锅都甩给静西王。
赵氏听说是静西王的吩咐,也不敢太过怪罪孟毓晓,只好笑着说:“你为了大局考虑自然是对的,但是这样的大事也该提前与爹娘说说才是,也不至于叫你老爷向今日这般匆忙,差点怠慢了高总管。”
赵氏站见识了孟毓晓的手段之后,便明白孟毓晓早就知道自己要做西王妃的,心里虽然不满,但也不敢对孟毓晓怎样,只好旁敲侧击。
“是毓媗考虑不周。”孟毓晓顺从地低下头。
赵氏担心是自己话说的太重,连忙又说:“倒不碍事的,离你入府还有七八日,倒也不是没时间准备,你若是缺什么尽管告诉我。”
孟毓晓抬起头,轻轻抿嘴一笑,“旁的倒是不缺,不过有几句心里话想同太太说说。”
赵氏一听孟毓晓要与自己说心里话,私以为孟毓晓并不与自己生分,高兴地连连点头,“这女儿的心事与旁人道不得,最适合跟娘说了,你虽不是我生的,我却是一直对你跟毓娴一样的!”
孟毓晓浅浅一笑,平静地说:“太太的恩情毓媗自然记得,不过太太也好几次伤了毓媗的心。”
“你怎么能这么想呢?”赵氏立马摆出一副好生委屈的样子,“很多时候,我也有我的为难啊,就说这次严府的婚事,我原本是不答应的,可老夫人和你姑母都应下了,我也是无能为力。”
“过去的事便不要再提了。”孟毓晓提了提音量,“以前毓媗无能,不能为太太分忧,如今毓媗既然做了静西王侧妃,多少能帮太太做点事,故此,希望太太以后对毓媗能够坦诚相对,若是再陷毓媗于绝地,毓媗可当真要伤透心的。”
赵氏微微一愣,立马淡笑着说:“自然不会的,你以后是静西王侧妃,有王爷的庇护,谁还敢做这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