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正高,虽然已经入了秋,但站在大太阳下晒一个时辰,任谁都会晒出一身汗来,加上心中惴惴不安,更是急躁。
大厅的门总算是拉开来,周牧泽先走了出来,也没多说什么,带了追风便直接出府去。
孟毓晓站在门边上,屈膝行礼相送。
孟清远夫妇也赶紧行了礼,但直接被周牧泽给无视了。
孟清远回头给了赵氏一个眼神,便小跑着追上去送静西王离开,赵氏望着他们离开的方向看了看,回身瞥了一眼依旧站在廊檐下的孟毓晓,抿嘴思忖了一下,便抬脚上了廊子。
“三丫头,你随我进来。”赵氏抬脚进了前厅,轻声丢下一句话给孟毓晓。
“是。”孟毓晓应了一声,赶紧转身跟上赵氏,带她坐定之后,屈膝行礼。
“王爷都与你说了些什么?”赵氏在外面晒得头晕眼花的,已经没有心思避讳,便直截了当地开口询问。
孟毓晓早就猜到赵氏会来找自己打探消息,倒是十分喜欢她这种直接的问法,连忙顺从地说:“王爷说他今日去司天台确认了女儿的命格,确实与皇家格格不入,以后应该是会刻意避开我的。又叫我不要多想,先前外面传的种种不过是无聊之人的杜撰罢了。”
赵氏听完孟毓晓这一番话,顿时心就冷了,暗想着自己在门外晒的这一个时辰当真是不值当。
“你们二人说了一个时辰,就只说了这些?”
“毓媗原本想求求王爷的,但岂知王爷之前只是欣赏我的诗词罢了,根本就没有其他意思,女儿便哭了一场,便闹了这么久。”
知晓孟毓晓已经没有机会进西王府,赵氏连看都懒得看孟毓晓一眼,冷声道:“王爷既然已经与你明说了,你也便不要再做什么麻雀便凤凰的梦了,这几日继续在园中赶制嫁衣,准备嫁去严府吧!”
“已经定下了吗?”孟毓晓忙问。
赵氏已经失去了同孟毓晓说话的耐心,极其敷衍地说:“不出意外,三日后,严府就会上门下聘,总归日子不会太远,你早些备下便是!”
三日后!
孟毓晓默默记了这个日子。
赵氏见孟毓晓站在下方不吭声,又担心她再闹出什么事来,便又说了几句:“不管你在外头都听了些什么,我与你老爷都已经应下了这门婚事,严府你便是嫁定了,别在想其他的了!”
“是,毓媗知道。”孟毓晓低头轻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