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云回头看了一眼还昏迷着的流云,赶紧点了点头,抬起衣袖,擦干眼泪,走到流云身边,伸手一只手托住她的后脑勺,另一只握住她的下巴,伸出大拇指死死地掐住流云的人中。
孟毓晓发现翠竹拿来的食盒还有水,赶紧到了一些在手上,然后轻轻地拍打到流云的额头和脸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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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西王府,周牧泽回府之后听说孟公府送了贺礼过来,便问了一句贺礼里有没有什么特别的。
高乐立马知道周牧泽要问的是什么,连忙叫人将孟毓晓的画卷拿了进来,“听说三小姐不仅诗词好,而且女红更是精湛,奴才瞧着这件礼物特别,想来应该是三小姐特意为王爷的准备的。”
周牧泽听着心里十分的受用,面上带着笑,却白了一眼高乐,“还不赶紧出去,站在这里打扰爷的兴致!”
高乐一听,自知他是迫不及待地要欣赏三小姐的礼物了,赶紧识趣地离开了书房,还善解人意地为他将书房的门带上。
周牧泽迫不及待地展开了画卷,待见到画上绣的内容,嘴角已经抑制不住地扬起了笑容,心中暗笑,她竟然还记得和自己一起去寒山寺看荷花的承诺。
手指触及到画,紧密的针脚,摸着十分的舒适。
“主子!”齐然就是在这么一个最不合适的时候破门而入,瞧到周牧泽手里的东西之后竟也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而是紧张兮兮地看向周牧泽说:“主子,三姑娘怕是出事了!”
“啪”的一声,周牧泽手里的画卷直接掉落,摔在书桌上,砸出不小的动静。
“出什么事了?”周牧泽赶紧绕出书桌,脸上已经蒙上了一层厉色。
“三姑娘回府之后,按理来说应该就会将流云换出来,但是属下方才去百草堂,才知道流云一直没有出来,而且孟公府后院忽然守卫十分的森严,就连孟二爷都联系不上了。”齐然焦急地说,“属下怀疑,三小姐是不是被识破了?”
周牧泽顿时觉得一阵心慌,许久都没有过这种感觉了。
“赶紧再去查,想办法混进孟公府里看看!”周牧泽连忙说,“叫追风多安排一些人,多处查,看看孟公府有没有什么异常!”
“说起异常,属下在孟公府四处想办法的时候,倒是见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齐然又说,“安若言竟然大摇大摆地出入了孟公府,而且神情似乎还不错!”
“安若言?”周牧泽脸上的戾气更重了,随即冷声说:“既然他有可能知道,便将他抓了,然后从他嘴里审出一些话来!”
“是,属下这就去办!”齐然答应着,便立即转身离开了周牧泽的书房。
周牧泽转身,盯着胡乱摊在书桌上的绣画,脸上的神色冷的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