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坐着吧，我只是砸几个核桃而已。”
说话间手下不停，咔咔咔的往下敲着。
力度掌握的刚刚好，每个核桃都只是壳子上出现了裂缝，只要轻轻一掰就能取出里面的果肉，完全没有落下壳子的碎屑，除了受力凹下去的几个小坑，凳子还是干干净净一尘不染，完全不用擦的就可以再次坐人。
于是，就在云千机重新坐下后，云纤夜挑了两个核桃细细的吃着，期间不出声，也不说话交流。
闻人灵和闻人暖面面相觑，看着地上那个被残暴对待一动不动的俘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
“咳……”
地上的人，应该是之前晕了过去，而且还是不知道被怎么弄的昏的很是深沉连脚踝被踢断都没什么反应。
“你……放我走……”粗嘎的声线，哀求的语气，一点儿都没有了当初来抓云纤夜时候的那种高高在上和志在必得。
这一个多月中，每日时不时的会有人过来顺着沟槽倒掉垃圾废水，却没人跟他说上一句话。
被人卸掉的胳膊、沉重的脚镣、兜头罩眼的将他放在这个地方——生不如死、度日如年。
“嗯，还能说话，”云纤夜评价着，“很不错，省了我很多时间。”
被拿在云纤夜手里的核桃忽的被捏开，硬壳的碎屑被云纤夜挑了出来，开始了特有的审问。
一炷香后，云纤夜得到了想要的消息，拍拍手中剩下的残渣碎屑，站起了身，又就着云千机伸过来要扶住她的手臂，率先走出了房间。
留下了手脚发软的闻人暖和闻人灵，在云纤夜走了半晌之后，还没从刚才那一场直接的审问中回过神。
世界上怎么会存在这样的女人，太可怕了——
用核桃壳的碎片做刑具，只要这人回答的慢一些，一片碎片就直接射入这人的皮肉之下，深可撞骨，还顺带割断了那人的骨筋。
本以为，最开始这人被踢断脚踝没有被疼醒，是因为昏迷的很深。
不曾想云纤夜在问了几句觉得这人的回答不满意后，下一片核桃壳子不知道弹向了哪里，撞出来刺在这人身上的两根银针。
然后云纤夜就将手中剩下的核桃壳碎片，一片一片的，集中的打在了那人断掉的脚踝处，整个舱房，男人杀猪般的嚎叫响彻其中。
经过这一轮“上刑”，云纤夜就好心的拾起了地上的银针，不知道往那男人身上哪里一扎给他止了疼，重新开口询问。
姓什么、叫什么、哪里来、要干什么、为哪个势力效命、策划了多久……刨根究底，问得非常仔细，那男人也非常配合的回答了出来。
最后的最后，云纤夜问了一个问题——“可在来到凌日的沿路上，认识什么人。”
在那男人眼神飘忽几次，云纤夜打的手中的核桃壳碎片都只剩一个之后，不耐烦的将这男人打昏走了。
“姐姐，这个男人，是不是那年你见的人……”舱房中的闻人灵小声的问这闻人暖，声音中的瑟瑟抖意明确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