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请罪,你做的很好,爷一时急躁都忘了往家里报个信儿,幸好你还记着。”
谷</span>“爷不怪小的自作主张就好。”竹砚挠头笑道,“爷现在可是要回府?”
陈颍摇头道:“先去一趟范府。”
竹砚一愣,问道:“就这样驾车去吗?”
之前陈颍去见范明可都是乔装打扮,掩人耳目的。
“嗯,直接去,如今也没必要遮掩什么了,反正已经是撕破脸了。”陈颍眼神冰冷,缓缓说道。
今日皇宫走了一遭,陈颍弄明白了一件事,顺治帝和刘培已经彻底走上了歧路,为了巩固权势,为了打压政敌,不惜设局舞弊,这是在自毁根基。
也不知范明知晓多少,又参与了多少。
陈颍决定前去一试,只希望范明别让他失望。
尚德坊,范府,老管家早已候在府门之外,仿佛早就知道陈颍会来一般,陈家的马车刚到便直接被带入范府。
客厅内,范明坐在主座,面前摆了一副象棋,很显然他在等陈颍。
“范大人早知道我会来?”陈颍脸上没有丝毫惊讶,神情淡漠地问道。
范明伸手示意陈颍坐在他对面,笑道:“老夫也是刚得知考场中发生之事,猜到你定会来找我,有什么想问的,下完这局棋,只要是老夫知道的,悉数告知于你。”
陈颍点了点头道:“范大人请。”
两人对子拼杀,攻守互换数回之后,陈颍凭着一手马护中宫卒胜了范明,若说围棋,陈颍的确根基薄弱只能靠脑中的棋谱取胜,但象棋,他可是有不浅的造诣。
“范大人,承让了。”陈颍拱手道。
范明摆摆手笑道:“是老夫技不如你,你想问什么便问罢。”
陈颍并未直接询问,而是将今日考场所发生之事,以及题集涉及泄露考题舞弊之事与范明道出。当然,陈颍故意隐去了和刘培在紫宸殿的交锋,装作自己不知舞弊一事是刘培自导自演,请范明分析。
“范大人,今日事便是如此,小子愚钝,有些不甚明白,还请范大人指点。”
范明叹了口气,问道:“你觉得这舞弊之事是何人所为?”
陈颍思索道:“有动机又能够做到这一切的也就那几位,嫌疑最大的便是户部尚书崔振,但是我又觉得这一切好像太过简单了,刘大人明知崔振不会让他轻易上位,岂能没有防备,可这次舞弊太过轻松,太容易了。”
范明叹道:“你说的不错,太容易了。”
“刘本固确实太过心急了,这次舞弊之事应该就是他一手策划的,他到底还是迷失了。”
陈颍佯装惊讶道:“范大人你是说,舞弊是刘大人做的?可刘大人乃是此次恩科主考官,他为何要这样做?于他根本没有好处啊。”
“唉,的确于他无益,但损人不利己,只要损人更胜,也就相当于有益了,刘本固,走歪了啊。”范明仰头叹息,神情有些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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