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老夫也是刚听说了此事,这个杜安实在是太不像话了!”张璁点了点头淡淡的说道。
“阁老,现在杜安和陆炳像发了疯一样让那些锦衣卫去抄家抓人,其余的官员也是人心惶惶,而且别抓的官员与河道案毫无瓜葛,杜安这么做实在是太嚣张了,内阁是不是该出面管一管了,再这样下去还不得让他抓光,到时候还有谁来板办差啊。”刑部尚书王时中对着张璁说。
此刻也是急的不行,杜安这么个查法,迟早有一天会查到自己头上来,必须要尽快阻止才行。
“……”其他几个尚书也跟着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行了,你们都别说了,赶紧回去安抚住那些官员,老夫现在就去镇抚司找杜安谈一谈。”张璁摆了摆手,心里不想去找杜安,但是没办法,不去不行啊,再不想办法阻止后面就更麻烦了。
“好好好,阁老请!”那几个尚书一听,心里也松了口气,退后一步对着张璁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
过了一会,张璁就到了镇抚司这边,杜安见张璁来了,心里也猜出了大概,这是来兴师问罪来了。
“首辅大人,你怎么有空来这?”杜安明知故问的对着张璁拱了拱手道。
“杜大人,老夫听说很多官员无端被抓,不知杜大人作何解释?”张璁直截了当的说道,心里着急啊,耽搁的久了,一旦那些官员招供,又有一批要倒霉。
杜安听了,心里也来火,很不客气的对着张璁说道:“首辅大人,本钦差奉旨办差好像没必要給你解释吧?”
“杜安,你不要太放肆了,你奉旨查办河道的事情本阁自然不会过问,可你现在抓的那些官员与河道的案子毫无关联,本阁就不得不过问了。”张璁黑着脸对着杜安说道。
“没关系又怎么样?既然有人检举他们贪污我就要查,内阁总不能不让我查贪官吧?”杜安毫无惧色的怼了回去。
“有贪官当然要查,可你仅凭他们的一面之词就上门抓人,这像话吗?要查也轮不到你去查,你这样做将朝廷律法置于何地?”张璁冷冷的瞪着杜安说道。
“怎么轮不到我?天下事天下人管,只要有人举报,我就一定要查,还要一查到底!”杜安火大的瞪着张璁说道。
“你,你等着!”张璁气的快吐血了,袖子一甩,狠狠的瞪了杜安一眼,扬长而去。
“你玛德,还敢威胁我?我就偏要查,老子现在就去查,气死你!”杜安对着张璁的背影自言自语的说道,接着又去大牢审问那些官员了。
“皇上,奴才刚听说王华已经招供了!”吕芳听说了这件事情就立马禀报給嘉靖皇帝。
“哦?就招了?杜安怎么也不来禀报呢?”嘉靖听了,微笑的看着吕芳说道。
“皇上,他正忙着呢,听说又抓了一批官员在审问呢!”
“啊?又抓了?”嘉靖听了,也是一愣。
“是啊,皇上,听说是王华他们供出来的,但并没有参与河道的事情,只是以前贪了不少,所以那些尚书们意见很大,说杜安擅权!”吕芳拱手点了点头道。
“哼,他们当然有意见了,杜安这么个查法,难道他们不怕吗?”嘉靖冷哼了一声,吕芳微微的点了点头,嘉靖接着说道:“你说这混小子脑袋里面到底在想些什么?他一直就不想管朝廷的事情,按理说河道的事情查清楚了,他也就交差了,怎么还来劲了呢?”
吕芳摇了摇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皇上,张阁老求见!”这个时候一个太监走了进来禀报。
“嗯,让他进来吧!”嘉靖点了点头,那太监立马走了出去。
“老臣参见皇上!”张璁走了进来对着嘉靖拱手行礼道。
“免礼,这么晚过来可是有什么紧急的事情?”嘉靖抬了抬手道。
“是啊,皇上,各部尚书向内阁反应杜安无缘无故又抓了一批官员去审问,特来向皇上禀报此事。”张璁拱手说道。
“无缘无故?好像不是这么回事吧?朕怎么听说是被人举报贪赃才抓的呢?”嘉靖一听,一脸不悦的看着张璁,还真当朕什么都不知道吗?
“皇上,即便如此,杜安也不应该随便抓人啊,毕竟只是举报,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这样做有违朝廷的审查程序,也会造成不必要的恐慌啊,皇上!”
“嗯,你先回去吧,朕自会处理!”嘉靖心里很不屑,但也知道,确实不能再这么查下去了,毕竟还需要人办事啊!
“是,皇上,老臣告退!”张璁一听,心里也松了口气,立马拱手告退。
而在镇抚司这边,杜安还在乐此不疲的审问那些官员。
“带下去,再换一个过来!”杜安挥了挥了手,那个锦衣卫立马将人押走了。
“诶,算了吧,杜兄,很晚了,今天就到这,明天再审!”陆炳一听,急的不行,一脸倦意的看着杜安说道。
“啊,很晚了吗?”杜安愣了一下,陆炳打着哈欠点了点头,林大钦也是累的不行,下意思的直了直腰。
“那行,明天再说吧!”杜安点了点头,心里想着,这么晚了,公主府上的人应该睡着了,这个时候回去应该不会被发现,明天早点起来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