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攀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让娄绍云多少有些不满。
毕竟他可是有礼有节地赔礼不说,再怎么说,也是高攀的长辈。
如今,高攀却趾高气扬的对他说话,让娄绍云很是不舒服。
高家虽然是勋贵高门,可他们娄家也是临江城的望族,谁怕谁还不一定呢。
况且,高家可在京城,手还没有这么长,能够对付他们娄家吧?
想到这里,娄绍云便淡淡地回道:
“高知府,我不明白你这到底是什么态度,我们娄家也不是什么小门小户,再说万事得讲一个理字,你这么无缘无故地辱骂,是不是太过了!?”
高攀没想到,这娄绍云竟然这般不知实务,知道自己再也不用看在什么亲戚面子上,可直接拿下这娄家了。
眯了眯眼睛后,高攀大声说道:
“娄老爷,你儿子娄桧,天天在府中虐打我二姐姐,你以为这事,没人知道是吗?非要我将话说透?”
而随着高攀的大声之言,惹来了街道边,不少路人的围观,不少人皆是驻足观看,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这让娄绍云内心开始愤怒起来,高攀非要在门口说这事,分明就不是来解决问题的,那么他也不用再给高攀他们面子了。
“哼!我儿和儿媳妇向来恩爱,什么虐打,简直是一派胡言,胡说八道!”
只见娄绍云冷着脸,甩着袖子说道。
此刻众人围观之下,娄绍云知道,如果自己什么都不辩解,等会外面还不知传成什么样呢。
而高攀也同样冷着脸回应:
“娄老爷,你明明知道娄桧每日都在打我二姐姐,可你却不制止,你身为长辈,良心不痛吗?还是说你的良心早就被狗给啃了?”
这话让娄绍云瞬间气炸了:
“混账!高攀,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来指责我?别以为你一个知府,我就怕了你,只要我传句话,信不信你这一身官服,今夜都留不住!”
高攀听后,知道娄绍云终于露出自己原本的面目了,冷笑一声后,高攀平静地看着他道:
“呵,不过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当我不知道?如今,他们自身都难保,你还敢大言不惭?看来你们这些盐商,这些年过的太舒坦了,想当江南的土皇帝了?不把朝廷和皇上放在眼里了!”
高攀这话一说完,娄绍云猛然惊恐地看着高攀,浑身颤抖,嘴角在嗫嚅,久久未语。
娄绍云怎么也没想到,高攀不过来江南一个多月,竟然就已经知道了这些事情了?
更何况,高攀看起来如此的年轻,年轻得过分的广陵知府,竟然能有如此高的智谋和如此之深的城府?
娄绍云怎么都不敢相信!
高攀眼见娄绍云不知怎么说话了,便冷哼一声,吩咐道:
“你不说话了是吧?来人,将娄家大门给拆了,另外去后院,请我二姐姐出来!”
话音才刚落,便看到街道上,来了不少衙差,将两边的路人都分开,将中间的道给留了出来。
随后,便看到有人举着牌匾,一座八抬的官轿缓缓来到了场中,从官轿上,下来了一个中年官员,此人便是应天府尹宋志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