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家庄一颇为富丽的院落里,一个中年员外,此刻正在厅内走来走去,似乎在着急地等待着什么消息一般。
不一会,便看到一个身着锦衣的年轻男子急匆匆而来,看到这中年员外便开口说道:
“爹,没错,就是金巧燕,如今回来了,长得越发好看了,还带了一个小丈夫回来…”
“啧啧啧…爹,你是没看到,金巧燕如今的模样,真是秀色可餐,只可惜爹当年你没将她给留下,如今成别人的婆娘!”
这说话的锦衣年轻男子,名为吴茂逸,这中年员外则是他爹名为吴应荥。
吴应荥听了吴茂逸的描述后,忍不住皱眉斥责道:
“别胡说,当年如何留她?若是留住了她,咱们家就遭殃了,好在没有去强留!”
吴茂逸则玩世不恭地来到了一旁的坐位上坐了下来,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这才说道:
“爹,你可不知道,这金巧燕那小丈夫可是一个白面公子,身上穿着极为讲究,若是我没看到,那可是上等的吴州丝绸所制的衣裳…”
“一出手就是五十两银子,正要那金太爷置办酒席,说是宴请镇上所有人,这可让金太爷眼眉都差点跳到天上去了,一口一个贤孙婿的叫着!”
这话倒是让吴应荥来了一点兴致,急忙问道:
“你说的可是真的?!五十两?谁出门带这么银子?”
吴茂逸则撇了撇嘴:
“爹,您好歹也是金庄镇有名的土财主,五十两算什么,不过,那白面公子,却也眼都不眨一下,就从兜里掏出了一锭银子,白晃晃的,看样子是新铸的,假不了,十成新的银子!”
吴应荥听后,也跟着惊奇了起来:
“哦?十成新的银子?这可是官府的人才能拿得到的东西,难不成这白面公子是官家少爷?”
吴茂逸却摇了摇头:
“看样子是…爹,这次可不能再失去机会了,那丫头难得出现一回,如今那模样那身段…啧,想想都让人流口水!”
这话让吴应荥眯了眯眼神,压低眼眉,思索了一会后,和吴茂逸说起了什么来。
父子两个脸上不时的还露出了几分淫荡之色,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又见二人商议了许久,也不知到底是商议了什么龌龊的事情来。
……
天丰十八年,三月初四。
傍晚,在这金庄镇上的金氏宗祠内,热闹非凡,灯火通明。
虽然高攀只是给了五十两银子,可也足够在这里办一场大的宴席了。
因为大多数饭菜,都是从各家各户直接买来的,用不了几个钱,桌椅板凳什么的,宗祠里本就有现成的。
也就酒需要花费一些银子,剩余的拢共加起来,也不会超过十两银子。
而这些镇民也很开心和高兴,一来免费吃席,二来还卖了一些饭菜钱,算的上是意外之喜了。
对于高攀和落萤两个,这些镇民们也是热情的招呼和夸赞,就像是高攀和落萤结婚宴席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