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夫人听后,大怒:
“放肆!大房的事情,何时需要你来指画,别以为你现在得了势,我就会怕了你…”
说着,任夫人怒不可遏地指着这雪云庄道:
“就拿这个庄子来说,别以为大家都是傻子,什么朋友可以如此大方,借你用还让你们住在里面?”
“濯儿跟我说了,说是里面的丫鬟们个个都唤你为五爷,你敢说这庄园不是你的!”
沈槿婳还是头一次看到这样的场景,满脸的惊慌,又想劝说高攀,又想去给任夫人告罪。
到最后,什么举动都没有,只急得俏脸通红,美眸紧紧地看着高攀,生怕他突然恼怒,和任夫人发生更大的冲突。
而高攀则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又朝着里面喊了一声,出来了一个管事,高攀让他去将这庄园的地契拿来给任夫人看。
这管事自然不会违逆,很快就去拿了地契来,上面盖有县衙的大印,假不了。
“大太太,您可看清楚了,这庄园可真不是我的,这里的下人喊我五爷,也不过是尊称而已,您这都要怀疑吗?”
高攀将地契敞开,打开给了任夫人看,并且冷言质疑道。
任夫人见此,目眦圆睁,喘起了粗气,看样子是被气到了。
高攀则不会对她有任何好心,接着说道:
“大太太以为,这庄园是我的,便可以去祖父那告我一状?顺便将这庄园充公是吗?”
“可惜,您这如意算盘打错了,这庄子还真就不是我的……”
说罢,也不再理会任夫人什么神情,拉着沈槿婳手,便上了自己的马车,回城中而去。
高攀做事向来谨慎,向这样的产业店铺等等,他都挂着宁闫的名字。
高家还没分家前,高攀自然不可能这么好心,用自己的钱去养任夫人这样的刁蛮的长辈。
若是任夫人对他还算可以,高攀不介意帮扶一点家中,可任夫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想要制裁他,高攀自然不可能给她什么好脸色。
况且,在此之间,有高老太爷的‘默许’,任夫人可算是对前身,十分苛刻,什么东西都不给,这些高攀可依旧记着呢。
如今,他可不同往日了,用不着去任夫人面前乞讨什么,甚至连高家所有人的面子,他都可以不给,对于任夫人,高攀就更加不屑一顾了。
倒是跟着高攀上了马车的沈槿婳,有些担忧地说道:
“夫君,再怎么说,她也是你的大伯母,你这样拂她面子,是不是……”
话音未落,高攀便接过话,平静地问道:
“婳儿,你可还记得,你我初次进京时的景象?”
沈槿婳听后,有些不解:
“自然记得,当初妾身正因为如此,才知夫君的艰难,那夜船头之上的言语,妾身现在还记得…”
高攀则双眼闪过一丝冷漠,依旧平静地说道:
“造成我当时如此凄惨的主要缘故,就是她…”
说着,高攀将自己和任夫人的恩怨说了一遍,沈槿婳听得满心颤抖,这下才明白,为何高攀刚刚态度如此不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