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托有些愣神，没有完全反应过来。
“阿托？”
莫甘娜眼睛一眯，重新呼叫了一遍。
“是，女王。”
回过神的阿托也顾不得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了，只能先应付莫甘娜的问话。
“哈哈，阿托，咱们来地球有多久了？”
“啊？女王…咱们……”
阿托克斯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在外面恶魔一号的恶魔们手忙脚乱的查询数据，好半天才给阿托克斯信息。
黑风咽了咽口水，紧张的盯着面板，说出了一个让阿托震惊的数据：“一千多年了，阿托，系统因为刚刚被入侵，产生了未知的变化……”
虚拟空间内的阿托克斯眉目一震，他看着女王，心里的愧疚和悲伤一发不可收拾。
“也就是说，女王她…一个人在这里呆了千年？！”
阿托说不出来，莫甘娜沉默了，她神色复杂，仿佛想起来了什么一样：“阿托，你上次问我的问题，有了新的答案，按照我的推算，宇宙里的老家伙基本不可能消灭我，只有这个李长空，你…去试试看吧。”
说吧，莫甘娜低头自嘲般的笑了。
她的身体开始分解，变成粒子消散，恶魔一号也在缓缓消失。
“警报！系统遭受未知入侵！数据正在被修改。”
阿托辗转观测，不禁意间湿润了眼眶。
莫甘娜仅剩上半身，她笑盈盈的抬头看着阿托没有消散的身躯。
“阿托，我是上古堕落的传播者，恶魔女王，为所欲为。不要伤心，恶魔一号不能少了你，如果可以的话，让蔷薇主导恶魔的未来。”
“另外，我在恶魔一号西边的不远处找到了一个闭环的空间，你…去看看吧。”
说罢，莫甘娜消散无踪，这个虚拟宇宙开始崩溃，只留给阿托克斯无限的留恋和不解。
“系统已经崩溃，您已退出系统……”
阿托克斯摘下装置，握紧了拳头。
原来，虚拟宇宙的莫甘娜，就是上一次入侵恶魔一号的主导者。
她早已经发现自己是一个复制品，她的恶魔女王自尊心不允许她是一个被复制出来的。
但是，虽然是复制品…但，她就相当于另一个莫甘娜，拥有完整的记忆，完整的感情。
她对于阿托克斯的感情让她选择暂时性活下去。
所以阿托第二次进入系统之后，她选择了自我毁灭。
阿托揉了揉自己湿润发红的眼睛，他明白了一切。
“都听到了？行动起来，检测西边！”
……
导弹轰炸在地面上，又是数不清的高楼被摧毁，连带着饕餮士兵的残肢一起被炸上天。
剧烈的爆炸声和冲击波远远扩散。
大气层上，坠落的饕餮如同流星雨一样，快速划过云层，砸在地面，场面十分震撼。
天使姐妹们寻找到一个相对安全的位置，远离了这片下起尸体雨的地方，在高楼楼顶上休息，讨论。
天使有些不满自己现在的状态，连一个小小的饕餮文明，居然就可以围杀她们这些高阶天使，还差一点点就成功了。
这要是放在以前，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天使冷叹了一口气，她坐在凯拉旁边，两人商讨接下来的对策，也在思考，梅洛天庭会不会有支援赶来。
她们现在的状态真的不是很好，这一仗打下来，众多姐妹负伤严重，能量完全不足以短时间内再战。
没有了超算在被背后支撑着，属实让人不爽。
在她们不远处，琪琳扶着蔷薇慢慢降落，跟在她们身边掩护的天使追也落地了。
蔷薇一只手捂着脑袋，即便非常的疼痛，却也非常的兴奋。
因为这一次的炮火轰炸，足以让饕餮对地球产生一丝忌惮，即便这个代价是她的基因系统运载过度。
需要休息很长一段时间。
天使冷代表天使走了过来，她看着琪琳，没有多说什么，对她点点头后，打量了蔷薇一圈。
“你们很棒，即便战斗技巧很落后。如果我们不是在这个情况下相遇，我一定会禀报女王，你们也许有机会成为天使。”
这番话语自然是高傲如她的赞美，但蔷薇却摇了摇头：“我只想让地球早日恢复以前的和平，其他的，都不在我的思想范围。”
琪琳扶着蔷薇在扶手边坐下。
天使冷惬意的一手叉腰，看着远处的尸体雨笑道：“那是必须的，想成为天使可没那么简单。”
说罢，她坐在围栏外，脚下就是高空，随意摇摆着自己的双腿。
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李长空就她们不远处，观看了全程的始末。
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他寻思着，阿托肯定打不过天使彦，这会儿天使彦多半已经回到天使文明了。
说不定在一个月内就会派出舰队支援还在地球的天使们。
……
这段时间里面，他也查看过两个莫甘娜的情况，只能说，她们把李长空设置的空间壁垒想的太厉害了。
这本就是一个随手制造的玩意儿，根本没用什么太大的力气，也没有消耗什么值得赞扬的技术。
当然，鉴于这个情况，李长空露出一丝猥琐的笑容，打开天玑的操作面板，重新复制了一个莫甘娜。
……
当她再次苏醒的时候，发现自己位于恶魔一号的不远处，拍了拍脑袋，疑惑和不解随即涌入她的大脑。
恶魔一号，也发现了她……
这一次，李长空决定搞个大的。
……
冥河星系，死歌书院，噬嗥握了握手掌，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现在的力量有这么恐怖。
亮起红灯的眼睛里面，是他暴虐的意识。
他刚刚完成了改造，收到了地球战场的诸多消息。
心里的某些欲望已经被卡尔满足了，告退之后，他手一挥，进入了虫洞内。卡尔则是笑盈盈的看着他的离去，内心激动无语附加。
他成功了，接来下…就是去虚空里面走一遭了。
……
蔷薇憧憬着未来，没有了战争开始前几天的惆怅和迷茫，至少她知道了地球不仅仅是自己和琪琳两个黑甲战士作战。
也知道了饕餮并非不可战胜。
她与琪琳侃侃而谈，看着雄雄烈日，心里充满了希望，下一刻，地球的大气开始滚动，连磁场都异常紊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