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男孩!”彦儿再一次无力地提醒,却完全和凤珠儿不能在一个频率上,瘦瘦小小的他只能被彦儿拖进了屋子里面,丫鬟拿出一袋裁好的绢条,凤珠儿就耐心地教彦儿怎么扎绢花,开始时彦儿还有些不想弄,可见凤珠儿扎的也挺有意思,便伸手拿了绢布一起扎子起来。
等屋子里传来凤珠儿的哭声时,刘双喜还在院子里和郑三娘一边说话一边晒太阳,突然听到哭声还不知道这小祖宗怎么了,进来一看凤珠儿指着彦儿面前扎得相当漂亮的绢花,再指着自己面前几乎看不出什么的一团,哭得更凶了,“不要和彦儿玩。”
郑三娘和刘双喜忍不住乐了,这是小姑娘扎绢花扎的不如人家好,生气了啊。
可彦儿一个小小子竟然能扎绢花扎得还挺像样子,等初夏回来了怎么和人家交待,把人家的儿子养成了闺女?
不过就冲初夏能把彦儿当闺女养,应该也不会在意这些小细节吧?应该是的!
北陵的一万头牛和一万匹马还没准备好,东楚这边已经传来捷报,根据北陵的军事部署图,初夏和景礼带着人马,连端了北陵二十几个藏兵处和烧了十多个藏粮处,让原本就不大产粮,又经历了几年大灾的北陵大军日子更加艰难了,在这冰雪消融,春天却迟迟不来的日子里想挖个野菜都没有,最后只能把战马都杀了充饥。
最后还是忍受不子饥饿,他们把目光放在了北陵的游牧民身上,在抢了几次之后,那些游牧民竟团结在一起与北陵的流兵们对抗,一来二去北陵军队损失日渐扩大,时常那些不有参与抢劫的军队也要受到游牧民的攻击。
而在北陵皇帝自顾不暇之即,似乎所有人都忘了还在华阳城被关着的大皇子,甚至北陵皇帝都觉得就是这个大皇子惹出的事情,不然定北王也不会派人对北陵下手,事情也不会闹到这一步,并下令不许人再提营救大皇子回国一事。
短短三个月,当春去夏来之即,北陵国一夜之间就变了天,那个自以为大皇子不回来,他就是皇室第一人的二皇子被人杀死在府里,同日北陵皇帝被软禁在宫中,而那个母亲出身低微的三皇子则披上了龙袍高坐于龙椅之上。
在他做了北陵皇帝的同时,修了一封国书,愿与东楚世代友好下去,至于被定北王趁乱夺去的几座城池更是直接被他当成了与东楚修好的见证。
接到这个国书时,杜乐生还是愣了许久,才明白北陵这算是彻底的臣服了,至于那些所谓被定北王夺去的城池他也知道,因北陵大军与游牧民的争斗,双方互视为敌,北陵已经无法再让这些游牧民做为子民一样安抚,还不如就将这些领地割让出来。
再说不割让也没办法,管又管不了,放着还糟心,又要时刻防备,还不如归了东楚,让东楚来约束了。
可毕竟是割了地了,臣服也是要有代价的,新上任的北陵皇帝大方地送了牛五万头、羊十万只,美女珠宝若干,只为表达他对东楚皇帝的仰慕,当然还有一个条件就是不要让大皇子回国,这辈子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