径直走进屋中,在外屋把外面披着的狐皮披风脱下,又在火墙边上暖了暖身上的寒气才朝里面走。
郑三娘已经听到丫鬟低声禀报说王妃来了,只是她忧心凤珠儿便没出来迎接,当看到刘双喜从外面进来,原本只是默默垂泪的郑三娘,眼泪就止不住了,把旁边的吕百草看的直皱眉,他活的这把年纪最怕的就是女人哭,可他都说了凤珠儿无大碍了,这还哭个没完的。
刘双喜先是问了凤珠儿的情况,知道她是撞伤了头才会昏迷不醒,吕百草说吃了药明早就能醒过来,也不会留下后遗症,就是额头上那个寸长的口子,有吕百草的药在,孩子年纪又小,也不会留下疤痕,但郑三娘就是止不住眼泪往下掉。
刘双喜知道她是心疼孩子,也能理解她的心情,若此时换了她是郑三娘,也未必就比郑三娘强到哪里去,孩子都是娘的心头肉,孩子受伤不就是在做娘的心头上挖肉吗?
吕百草诊治完要离开,郑三娘说什么也不让走,吕百草也无奈了,可郑三娘的府里清一色都是女人,就算他是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子也怕流言蜚语好不好?
最后还是刘双喜说了要留下来陪郑三娘,吕百草才勉强同意留下来。
为了让吕百草心里舒服一些,刘双喜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好菜,让他在客房里吃吃喝喝,吕百草才心满意足了。
知道郑三娘吃不下饭,刘双喜就做了些粥,晾得不热了,逼着她喝下去,郑三娘也知道她若是垮了身子,凤珠儿就更没人照顾了,再没胃口还是喝了一碗粥。
这时刘双喜才想起院子里跪着的那个婆子,问道:“我进来时听人说凤珠儿是被婆子打伤的,就是院子里那个婆子?”
不提那婆子,郑三娘还失魂落魄的样子,一提那婆子,郑三娘气不打一处来,“我看她在我身边多年,是个稳重的,谁知她竟是黑了心肠,就因凤珠儿不爱吃饭,她就对凤珠儿动手,若不是她狠心将凤珠儿推倒,凤珠儿的头会磕在桌角上?这种黑心肝的老虔婆打死她也不为过。”
刘双喜道:“好在凤珠儿如今无事了,总让她在外面跪着怕是要冻死,不如让人先把她关起来,待明日赶出府去就好。”
郑三娘觉得刘双喜说的有道理,她也不是心狠之人,若不是这次凤珠儿的伤真吓到她了,她还从未如此罚过下人,若是凤珠儿真没事儿了,她虽恨也不至于要了那婆子的命,最后让人到外面去把那婆子先关到厢房里,明日待凤珠儿醒来就赶出府去。
不多时派出去的丫鬟回来报:“夫人,李婆子冻晕了,已经被抬回房里,要不要请个大夫给看看?”
郑三娘皱了皱眉,最后道:“先用被子捂捂看看,再弄碗姜汤灌下去看看,切记不要用热水给她擦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