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素素道:“我担心你,就过来看看。”
说话时景素素尽量将自己的身形隐藏在耿天华的身形下,让人看了只觉得她太过羞涩。耿老爷见了又哼一声,“天华,难道不给爹介绍一下这位是谁?”
耿天华拉着景素素的手,“我媳妇。”
说完不等景素素给耿老爷见礼,便拉着景素素的手对嘉文县主道:“今日多谢县主相助,大恩不言谢,回头县主再来屿县,再请县主吃我家的羊肉锅。”
嘉文县主含笑点头,“那就多谢耿大哥了,将来有机会一定会再去你家吃好吃的羊肉锅。”
耿老爷气的直撅胡子,可人家是县主,不管家道是否中落,皇上是承认的,若是得罪了一句话还是能让他吃不完兜着走,没见县令都恭恭敬敬的吗?
嘉文县主谢完耿天华,又对景素素点了点头,但目光只是在她的脸上一扫而过,并没有过多的停留,这既不很亲近,又不失礼貌的态度让景素素也吃不准嘉文县主认没认出她,毕竟当初在樊城时她与嘉文县主见过面的次数并不多,也许人家县主并没多注意她。
如今她的模样因操劳也有很多变化,认不出来也不奇怪。
嘉文县主打完招呼带着丫鬟和侍卫离开,走出很远后,丫鬟奇怪地道:“县主,我看那位耿少夫人很眼熟,有些像当初摄政王府的那位讨人厌的客人。”
嘉文县主笑了笑,“是与不是又如何?她如今过得很幸福,当年怎样又何必去计较?”
丫鬟‘哦’了声:“那县主,您帮着耿少爷抓住了要杀他的凶手,那凶手也招供了是二姨娘和大少爷派他去杀二少爷,耿老爷却偏袒那二人,咱们就不管了吗?”
嘉文县主道:“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清官也难断家务事,既然此事皆因耿老爷想要把家产分给耿大哥才引来他的庶兄庶母买凶杀人,耿老爷应该知道怎么办,若是他还护着那二人执迷不悟,我们即使让县令秉公办理了,但那二人罪不至死,只要我们离开,耿老爷自然还是有办法将那二人保出来。这件事说到底还是要看耿老爷的心到底有多偏。”
丫鬟叹道:“一个巴掌伸出来五根手指还不齐呢,要依着奴婢说,他能偏袒那母子这么多年,就算这回气他们不该暗害耿少爷,估计也是雷声大雨点小,能罚得多重?最后可怜的耿少爷说不定还要被他们继续暗害。”
嘉文县主却摇头道:“那耿老爷能将家业做得如此大,也不是个普通人,只要他想怎么也能护得住耿大哥。再者,那景素素别看是个孤女,但能在摄政王府搅出那么多事儿,也不是普通人,她相中的男人即便没大本领,也绝非泛泛之辈,若耿大哥这些都应付不来,我们帮还能帮他一辈子吗?”
丫鬟觉得嘉文县主说得有理,自打王府变故之后,县主就好像一夜之间长成大人了,说出的话,办出的事儿都透着与她年纪不相符的成熟,让人又是欣慰又是心疼。若是可以,她真希望县主能像从前一样被宠着,像从前一样单纯快乐。
可造化弄人,平常瞧着老好人一样的世子怎么就造反了?王爷虽然因‘不知情’而独善其身,可最终也难逃一死,苦的只是府里剩下这些真正不知情的女眷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