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礼看着云珞,给他将杯子里倒满了茶水,“多谢你替我在佟大哥面前说好话。”
云珞道:“我看他也不是坏人,何况你也是为了朝廷,我也不能做过河拆桥的事儿。唉,你是不知道,前些时候就找那些矿石被运到哪里,把我都愁的要掉头发了,眼看就要回华阳了,留这么个烂摊子,别人还不得骂我无能?”
景礼诧异地看着云珞,道:“从前没看出你这以讲道理。”
云珞对景礼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你怎么不说你从前对我媳妇没安好心呢?”
景礼理直气壮地道:“那也是你不知珍惜。”
想到曾经,云珞虽有苦衷,却也知道自己的做法确实欠妥,换了别的女人还真未必能等到他回来,何况又有章太妃和解卉兰搅合在里面,能把刘双喜求回来他已经要谢天谢地了。
“行了,过去的事儿都过去了,还提它做什么?往后我可是会好好守着我的王妃,不给你这样的有心人机会。”
景礼回了云珞一个白眼,“我有初夏,别的女人都是浮云了。”
云珞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和刘双喜的通信里,他可是了解了不少事情,真像景礼说的那样,那位景素素是怎么回事儿?据说那可不是个安生的主儿,与当初的解卉兰比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云珞道:“等这边事情了了,你是打算回华阳还是留在樊城?”
景礼道:“我倒是想留在樊城一些日子,可你能放心吗?本来北陵就虎视眈眈,如今是雪大不好出兵,真等雪化了,你不在樊城,初夏也不在,谁守着边境?”
云珞道:“你若想留下就留下,反正我也是要回华阳了,到时有本王坐镇,还不信北陵敢出兵。”
景礼道:“如此甚好,就樊城那些听风就是雨的百姓,你为他们做了多少事儿?结果呢?被人散布几句谣言,就逼的太妃王妃连大门都不敢出了,还不如华阳城的百姓淳朴。”
云珞深深地叹口气,虽然也气樊城的百姓不明真相就跟着乱嚷嚷,可谁让他当初在樊城时也没做个好榜样,而章太妃也是个任性胡为的,倒是苦了刘双喜跟着被口诛笔伐。
唉,想想也让人挺郁闷的,他为樊城、为东楚做了这么多事儿,得不到好也就算了,最后竟惹了一身骂名,换了谁心里舒服?哪怕是被别人陷害,那也是百姓们心里没个准谱。
这回把那些叛军的事儿解决了,他就带着妻儿老小回华阳城去,可不在这儿劳心劳力还不得好了。
虽然嘴上说着不在意,心里能不在意吗?不过是打落了牙往肚子里吞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