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也不好逼着现在就结,毕竟人家昨日没结账,但也不算逃啊,今儿不是又来了吗?
伙计问:“不知三位想要点些什么?”
赫连大人立即道:“我人老了,吃不动什么,你们年轻人点就好。”
许李二人呵呵两声,“那就点昨日一样的菜吧。”
二人点好了,伙计问赫连大人:“大人,今儿还要炒黄豆吗?”
赫连大人道:“自然是要的,本大人最好这一口,小酒也给本大人温好。”
伙计应了一声转身下楼,路过刘双喜和初夏的屏风时还轻轻咳了一声,示意二人那边人来齐了。
刘双喜贴在初夏耳边道:“这小伙计还挺机灵的,你给了多少打赏?”
初夏伸了五根手指,刘双喜点头,五两银子不少,可买通一个伙计用处却很大啊。
接下来刘双喜和初夏就侧着耳朵听那边的动静,虽然他们声音压得极低,但因离着近,不时也能听清几句。
赫连大人问:“二位贤侄,昨日说了要收罗摄政王的罪证,你们回去想的如何?依老夫看来,只要是有血性的汉子,就不能任摄政王继续嚣张跋扈,为非作歹,如许贤侄所言,你已经把摄政王府的太妃得罪了,她若想治你不过举手之劳,虽说你想得好去衙门告她,可如今的官府也多是摄政王的人,你告得赢吗?而老夫的学生遍天下,那些被摄政王陷害之人想要自保自然是会与他对抗到底,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将摄政王的罪证公诸天下,到时天下百姓都知道他的恶行,难道他还敢与天下百姓对抗吗?”
刘双喜问初夏,“初夏?这赫连大人为何如此恨我们家王爷?莫不是当年老王爷和他有夺妻之恨?”
初夏嘴角抽了抽,“王妃想多了,他的年纪已经是老王爷的叔伯辈了,老王爷没抢他媳妇。只不过是他早些年没少贪赃,虽然如今极力想要营造出清廉的形象,奈何大家都知道他的本性,这是怕王爷收拾他,他先来个恶人先告状。”
刘双喜恍然大悟,“我说的呢,看来不是因为前日王爷没搭理他而恼羞成怒。”
初夏闻言想了想,“或许有些关系吧。”
刘双喜无语了,所以说云珞看不惯谁就不给留脸面的脾气真的很容易得罪人,甚至有时候与人结了仇自己都不晓得呢。
许兄道:“赫连大人,虽然你说的在理,可我们就是小老百姓,无权无势的,事成了还好,若是事败了,摄政王真要收拾我还不跟碾死个臭虫似的?”
赫连大人道:“你这胆子还想报仇吗?这顿打就白挨了?何况你也说了,你娘那间茶叶铺子说不得已经成了章太妃的了,你甘心这些年的辛苦努力为他人做了嫁衣?”
许兄叹:“自然是不甘心,可我这也是没办法,您虽然曾经在朝中很有声望,可好汉还不提当年勇,您这都退下来多少年了,无非就是还挂了个闲职,我看这事儿啊,要悬。要不我就不参合了?”
赫连大人一听急了,“你不参合了?合着是戏耍老夫玩儿呢?我也不妨告诉你,你若是不参合了,老夫就把你昨日说的那些话让人说给摄政王,到时看他收拾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