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四喜一听来了精神,“姐夫,之前我问过你几次了,你都没让我做官的意思,这回怎么就想明白了?要我说,朝中有人好办事,我和姐夫当然是一条心了,往后咱们齐心协力还怕谁?”
云珞脸一沉,“你不知我为何不让你做官?还不是怕你没长脑子似的知说话?这回给你个官做,也是想看你是不是这块材料,若官做的不好,被人参了本,可别怪我没提醒过你,到时就乖乖回家做生意好了。”
刘四喜觉得云珞这是小瞧了他,可云珞的话他真不敢反驳,心里却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地做官,不能让云珞真觉得他烂泥扶不上墙。
知道云珞说的还是个六品的官,刘四喜心里那个美,觉得自家姐夫就是知道疼人,一来就给个六品官,比与他考得差不多的进士整整高了一品两级。
刘四喜一会儿想着做官儿的事儿,一会儿想着刚娶进门的媳妇,云珞再说什么他只管说好好好,云珞瞧他这样子也知道他心不在焉,干脆就不说了,免得把自己气着。
其实他真没想把刘四喜培养成为栋梁之才,那多累啊?就像老定北王和世子还在时,他整天只管做他的樊城小霸王,想怎样就怎样,何时管过别人怎么看他?
只有遇到了不得不长大的事情,他才一夜之间就长大了,那样的痛、那样的苦,他宁愿刘四喜不经历过,就一直是他羽翼下成长的孩子。
喝完茶,丫鬟进来说早饭准备好了,洪太妃问何时开饭,刘双喜和云珞这才带着刘四喜洪安然去吃饭。
见了章太妃,又给章太妃见了礼,章太妃自然也有礼物相赠,原本洪安然没想章太妃能送什么好东西,当看到那一尊玉雕送子观音,洪安然就知道章太妃这是花了心思准备的。
章太妃道:“你也多想,我们家亲戚少,能来往的就更少了,你们是正经亲戚,自然要准备的厚一些。”
洪安然谢过章太妃,对这个玉雕的送子观音别提多喜欢了,打算回去就摆在房中,一日三柱香的供着。
吃过早饭,刘双喜就让刘四喜和洪安然回了,刘四喜要做官也不急在这几日,新婚燕尔的正是如胶似漆的时候,小两口还是要过几天二人世界。
刘四喜走了,杜乐生这才出来,对云珞叹气:“小时候看四喜也是个人才,怎么长大了人倒懒散了?”
云珞道:“我倒宁愿他一直这样,当年我们在樊城还不是比他更纨绔?一夜之间就长大了,经历过的那些,如今想想还有些不寒而栗。四喜虽看似大大咧咧,心里却是比那时的我们都聪明。”
杜乐生叹:“我也不是对他没信心,当初在学堂时,他就比旁人聪明,那时他也肯努力。”
云珞道:“他可是靠自己的本事考中的进士,你又凭什么说他不够努力?”
杜乐生想想也是,天下举子千千万,每次科考又能考中几个?刘四喜虽没考个头甲,可这成绩也算不差,就是换他去考也未必能比刘四喜考的好,他还真没资格说刘四喜不努力。
何况,人家的姐夫也乐意刘四喜这样,他又有什么立场逼着刘四喜快快成长?或许是他想培养更多能替他分忧的心腹,刘四喜就是最佳的人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