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珞‘嗤’的笑了,“本王如今是东楚的摄政王,封地上的事情已经交给别人来打理,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交给别人,本王再过问,岂不是不信任?只为了一个北陵就让本王与兄弟离心,不知北陵这次派你来真是为了白糖?还是有意离间本王与兄弟间的情义?”
一句话说的北陵使节无言以对,他们真是为了要白糖啊,被云珞这么一说,好像他们就是为了挑拨离间来的。
留下的大臣除了洪太师,都是暗中与云珞不和的,又都受了北陵的好处,见气氛尴尬了就跳出来打圆场,“王爷多虑了,使节大概是慌不择言,王爷也不必气恼,不如下官指条路,王爷看看是否可行。”
云珞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贺大人请讲。”
贺大人吞了下口水,总觉得无论他说什么,摄政王都不会给他好脸,可已经站了出来,这时候退下去岂不是没了面子,贺大人硬着头皮道:“下官觉得,北陵想在东楚买糖也是好事,可以促进两国友好,虽说今年朝廷制糖工坊的份额已经都分配没了,但依着下官所知,之前民间有人也开了几间制糖工坊,只是因一些原因都关了门,积压下来许多制糖原料,若王爷将那几间制糖工坊及原料收购了,北陵的白糖不就有了?”
云珞深深地看了贺大人几眼,“贺大人,你实话同本王说,你所说的制糖工坊,你是否投了银子?”
贺大人脸腾的就红了,他自然是投了银子,不只是他,今日与洪太师舌战之人又有谁没投银子?甚至有人押上了全部身家,谁能想到被冯相吹得天花乱坠的制糖工坊竟然会出不来糖,若摄政王不肯接手制糖工坊,他们将会血本无归啊。
想到别人赚白花花的银子,他们却赔的要当底裤了,贺大人眼巴巴地看着摄政王,真想点头说他投了银子,希望摄政王能救他一救。
可话到嘴边贺大人猛然醒悟,他们私建制糖工坊与朝廷的制糖工坊对着干,说严重了这是在从国库里抢银子,这可是重罪,摄政王一怒再把他给砍了。
贺大人讪笑道:“哪能呢?下官为官多年一向清贫,别说不敢有那心,就是有那心也没银子啊。”
云珞点头,“本王相信贺大人的清廉,不过你说的那个民间的制糖工坊是怎么回事?若本王出银将其收购,制糖的成本怕是要高,到时可都要算在糖的成本里,就怕到时北陵又要说本王是针对他们了。”
贺大人听云珞话中有意是要收购制糖工坊,顿时就高兴了,转头看向北陵使节,“贵使之意如何?若是白糖的价因收购民间制糖工坊而有所增加,贵国意下如何?”
北陵使节是想用气势压倒摄政王,从中达到逼着东楚把白糖卖给他们的目的,压根就没想过要买高价白糖。
听贺大人问便直言道:“我北陵与东楚也是邦交国,为何就要花高价来买白糖?收购制糖工坊是你们东楚的事儿,制糖工坊收购了也不是我们北陵的,这个钱不该由我们出。”
贺大人急了,万一谈崩了,摄政王不肯再收制糖工坊,他们的制糖工坊不真就赔在手里了,而且,这些北陵使节就看不出来,摄政王压根就没打算把糖卖给他们?这时候他们若是应下愿提价,摄政王或许骑虎难下就答应卖糖给他们,可他们脑袋是榆木疙瘩做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