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太师满意地朝身旁的丫鬟使了个眼色,丫鬟悄悄退了下去,给洪夫人和洪安然报信儿去了。
刘四喜又被洪太师劝了几次酒,也觉出洪太师像是有意要灌他酒,虽然不清楚洪太师的目的,但刘四喜也没太担心,他来洪太师府这件事刘双喜都知道,时间久了不回去还不得来找人?
再说,洪太师好歹也是个太师,还能对他怎么着?但好歹还知道自己不能再多喝,又寒暄几句后便向洪太师告辞。
洪太师挽留几句,见刘四喜执意要走,便亲自相送,并让下人帮着刘四喜把喝醉的白文林扶上。
好在白文林年纪小不算重,刘四喜这些年习武力气也大,又有洪府下人帮着扶,走起路虽有些晃,却也不算勉强,只要到了前院,汇集了刘四喜和白文林带来的下人就能回家了。
路过花园时,刘四喜就看到一株透着粉红花蕾的桃树下站着两个姑娘,一个年约十五六岁的红衣小姐和旁边十一二岁的青衣小婢,显然那位小姐是经过悉心打扮,模样娇艳动人,此时见到刘四喜和洪太师过来,小姐惊呼一声便躲到桃树后。
倒是那个青衣小婢愣愣地看了一会儿,才给洪太师请安,犹豫了下又给刘四喜福了福。
刘四喜原本就醉眼朦胧的,此时看人眼也有些发直,见青衣小婢给自己见礼,笑呵呵地回了个礼,“姑娘有礼了。”青衣小婢便红着也躲到桃树后,样子还有那么点可爱,刘四喜不免就朝桃树后面多看了两眼。
洪太师在旁看得呵呵笑道:“贤侄,这是小女安然。安然,这时候你不是该在园中小亭抚琴?是累了出来走走吗?”
洪安然从树后探出些许身子,羞涩道:“安然新学了一曲,想要弹给爹爹听,刚刚听人说爹爹正在会客,便没好去打扰,想着爹爹送客回来路过这里,便在这里等候了。”
“哦?安然又学了何曲?上次弹的那曲高山流水就甚是不错。”
洪安然羞涩地看了眼刘四喜,不依道:“爹,哪有做爹爹的当着客人的面夸自家女儿的?会被人笑的。”
洪太师哈哈大笑,“爹爹夸赞自家女儿,自然是自家女儿足够好,也是一片爱女之心,想必刘贤侄也会认同吧?”
刘四喜摇晃着身子附和道:“太师所言极是,洪小姐自然是有可夸之处。”
洪安然便人树后走出,含羞带怯地看了刘四喜一眼,转身就朝花园深处跑去,又引来洪太师一阵自豪的笑。
刘四喜一脑袋晕乎乎,完全体会不到洪太师的笑点在哪里,或许有一天他也成亲了,生个漂亮的女儿后才能体会到当爹的快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