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双喜‘嗤’的一声,“告状啊?那也得看你见不见得着婆婆。表小姐远道而来,身边又没带个高手,我很是担心她的安全,珍儿、秀儿你二人就在表小姐身边保护着,可不能让表小姐有个闪失知道吗?”
珍儿、秀儿就是两个洒扫的丫鬟,听刘双喜吩咐了她们命令,一心觉得刘双喜这是把她们当成自己人了,王妃在王爷心里是怎样的地位她们都看在眼里,往后王府就是王妃做主,她们比别人先入了王妃的眼,这算不算已经是王妃的心腹了?
想到当初在定北王府时这位表小姐的那些做派,虽然看似温柔,实则是绵里藏刀,因她无意间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被章太妃罚的人还少吗?而过后还能让全府的人都说她的好,这女人真是可恨!若不是她们的身份特殊,是定北王选定的暗卫,或许她们也被解卉兰蒙在鼓里呢。
一桩桩,一件件在脑中闪过,她们竟觉得手心有点痒,当即领命,“奴婢遵命!”
解卉兰在定北王府住了十多年,自然认得珍儿、秀儿,只是这俩丫鬟一向眼高于顶,虽然名为丫鬟,却不像别的丫鬟那样恭维她,她早就看这俩丫鬟不顺眼了,可想不到她们和刘双喜才相处几日?竟然如此听命于刘双喜?这可是章太妃都没有的待遇。
想当初,她还和章太妃说过这两个丫鬟不合用,章太妃听了却只是神色凝重片刻,便让她往后远着这俩丫鬟点儿,难道这俩丫鬟真有什么了不得的身份吗?
可不管怎样,这俩丫鬟听刘双喜的,让她很不舒服,她从前在定北王府那么小意、那么讨好别人,结果人家压根就没看得起她,不然为何刘双喜这个定北王认定的王妃一出现,这俩丫鬟就如此听命?
不行,她要和章太妃说,这俩丫鬟其实也并没把章太妃放在眼里,不然为何只听刘双喜的话?
可问题是,刘双喜让这俩丫鬟盯着她,她有机会见到章太妃吗?
如今这屋中除了自己人就是花府的人,自己的人都是心向着她的,花府的人又是明白的,刘双喜也懒得装,反正她在云珞眼里从来就没温柔过,也不差这一件。
刘双喜道:“该安排的都安排好了,表小姐不妨就说说你在婆婆面前如何编的瞎话,再都写到纸上。”
解卉兰一惊,刚想抵赖,再说说刘双喜冤枉她,可看到初夏等人噙着冷笑看她,再看自己这边的两个丫鬟也低眉顺眼的,显然不想参与进来。
解卉兰终于明白了,她在花家能有如今的地位,花茂宠着她、让着她,哪怕她说不圆房都不逼她,都是因为她这个表小姐的身份,如今她得罪了定北王府的王妃,这两个丫鬟便不会护着她了。
可那是能写的吗?只要写了,到了刘双喜的手里,这就是她一辈子都洗不去的污点,她之后的人生岂不是由着刘双喜拿捏了?等刘双喜戏耍够了她,再把这份证据往外一拿,一个拨弄是非的恶名便摆脱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