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三石说完躺回床上,他的头还晕着,伤处也跳着跳着的疼。如今酒醒了,他有些后悔昨晚不该去双喜快餐,万一打草惊蛇,让刘双喜对他有了防备,往后就不好再找机会了。
一大早,刘双喜从床上爬起来,早就等着的女人们就开始给刘双喜和刘四喜拜年,刘双喜也大方地每人赏了个荷包,里面都是一两银子,而彩云彩月更是足足五两,像王氏、李氏等人则是二两。
得了比别人一个月工钱还多的赏钱,女人们都乐得闭不上嘴。
接下来,刘双喜又带着刘四喜去隔壁郑三娘家里拜了个年,郑三娘昨晚喝的有些多,一早起来正头疼呢,见刘双喜和刘四喜过来,赶紧过来把刘双喜扶住,吩咐完丫鬟去给刘双喜端热汤,又埋怨刘双喜:“外面天儿冷,你就在屋子里坐着,我们又不是外人,你何苦跑这一趟?”
刘双喜不在意地道:“院子里的雪起早都扫净了,不过几步路能有多冷,再说眼看要生了,我也要时常走动走动,不然生的时候要吃力。”
郑三娘看着刘双喜的肚子,抿着嘴笑:“再过几日就要生了,你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吗?”
“有彩云在,这些还用得着我管吗?”
说完,刘双喜含着笑看了眼一直在身边时刻关注自己的彩云,从前可没发现这丫头心思那么细腻,什么都想得很周到呢。
与郑三娘说了会话,就在郑三娘这儿用过早饭,刘双喜回去后又睡了一觉,醒来后听说刘三石在离双喜快餐不远摔了一跤人差点就没了,刘双喜也没怎么多想,人一喝多了酒什么事情都可能做出来,没准就是自己摔着了。
只是大晚上他来爬墙头,真是为了给她拜年,刘双喜不信,刘四喜也不信,于是,就留了几个孔武有力的女人每晚轮番守着院子,一旦有风吹草动,不论是谁,只管动手。
这样一来,没把刘三石给防着,倒是苦了影一影二,每晚都要更加小心地藏身,生怕那些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的女人发现了他们。
转眼到了正月初八,刘双喜吃过晚饭正想出去走走,肚子突然一阵坠坠的疼,紧接着便发作起来,彩云赶紧去将早就说好的稳婆请来,好在之前就训练过好多次了,虽然忙却不乱,大家都有条不紊地做着自己的事情。
刘双喜在床上足足折腾了一夜,在第二日破晓时分终于生下一个白白壮壮的儿子,听着儿子的哭声,刘双喜也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再醒来时已经到了午时,孩子安静地躺在自己身边,刘双喜心里无比满足,却也无比心酸,不管从前怎么想要一个人养大儿子,可自从心里有了云珞,就常常会想要一家团圆,可如今云珞又在哪里呢?
刘四喜过年时带回来关于六殿下遇刺的消息,刘双喜并不是真不在意,知道六殿下与定北王关系莫逆,如今有人敢公然谋害六殿下,是否也宣告要与定北王撕破脸?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云珞和他们会不会也受到牵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