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们一气之下对着男人就是一顿拳打脚踢,都是做惯力气活的,打得有点重,等去县衙通知的人带着官差过来时,男人只剩下一口气了,嘴里还念叨着:“我是贼,我是来偷东西的。”
陈奇瑞听说双喜快餐出了事儿,虽然没有亲自带人过来,却在县衙里焦急地等待,生怕是刘双喜出了事儿,等去的人押着男人回来时,陈奇瑞一声令下就要先打他二十大板,却被师爷给拦下了。
师爷附着陈奇瑞的耳朵道:“大人,这人挨了一夜冻,又被打得太惨,再打怕就没命了。”
陈奇瑞将差点扔出去的签子收回来,“那就先不打了?”
师爷微微点了下头,陈奇瑞便将签子收回签筒里,对男人道:“我且问你,姓甚名谁,家住哪里?”
男人嘴里还絮絮叨叨地说着:“我是贼,我是来偷东西的……”
陈奇瑞眉头便不悦地皱了起来,师爷在旁赶忙道:“之前来报案之人说,昨晚这人出现在双喜快餐,先是大喊有鬼,之后就只会说这一句,怕是被吓傻了吧?”
陈奇瑞本想好好地审一下这人,量刑再稍稍重一些,给刘双喜留下个好印象,可这人都吓傻了还怎么审?不审又如何定罪?看男人的眼神就都是不满,最后摆了摆手,让人把男人先押下去看管,瞧瞧他过后还能缓过来不。
等退了堂,犯人也押下去,陈奇瑞一拍桌子,“我看这人就是刘大夫人那女人整出来的,不然刘双喜她在临县一向与人为善,又岂会有人想要她的命?”
师爷垂下头,“没有真凭实证也不好定罪,依学生之见,大人不如去查查这人是怎么被吓傻的吧!”
陈奇瑞嘿嘿地笑,“这还用你说?我刚刚已经派人去双喜快餐点了午饭,到时自然要好好地问问了。”
师爷知道陈奇瑞说的是负责这片送餐的影二,觉得半夜把人吓傻这种事情还真像是他能做出来的,若不是明着看起来这件事与他无关,不好直接去拿人,师爷都想让陈奇瑞派人把那位大人请过来了。
好不容易等到中午影二过来送餐,陈奇瑞和师爷恭迎到了府门之内,既不会惹来外人惊诧的目光,也更好地表达了他们对影二大人的敬意。
影二一进门,立马有人将食盒接了去,影二没等陈奇瑞问便竹筒倒豆子一样都说了:“人是我吓的,火是刘大夫人让放的,你派人好好查查,我还有一堆餐要送,你们怎么断案回头去和我们主子说一声就成!”
说完,影二头也不回地跑远了,陈奇瑞和师爷望着他的背影有点方,若是不说,谁能想到这位整日为双喜快餐送餐忙的伙计会有个很了不得的身份?
陈奇瑞摇头叹道:“好好的影卫送餐,确有些大材小用了。”
师爷却一脸羡慕地道:“大人有所不知,上次我与二位影大人吃酒,听他们说起,在双喜快餐送一月餐,只赚的打赏都比他们之前半年的俸禄了……”
接下来的话师爷没再说下去,陈奇瑞却是懂了,谁让王爷穷啊,哪怕他对同他出生入死的兄弟们再够意思,这俸禄也就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能让这些人对他忠心不二的并不是多少银两,而是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