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也没办法,束修都是夫人收的,每日买菜也是她亲自带人去,她舍不得买好菜,学生们吃得自然是差了。
只是他们一家也一直吃的饭堂做的饭菜,也没觉出太难吃。
杜乐生哼了声:“这还不差?难道说你还打算往后吃馒头喝凉水?”
白山长无奈道:“你也知道学堂里的情况,要不我回去同夫人说说?”
杜乐生也知白山长做不了主,摆了摆手,“说去说去,别让我等太久,不然……”
白山长忙拱手道:“知道了知道了,想请杜先生去讲课的学堂多着呢,能请来杜先生是我们青山学堂的荣幸!”
杜乐生满意地点头,“算你还明白,我就等着看明日的饭菜了。”说完,杜乐生才从门框上直起身,转身进屋。
白山长望着又关起的门一阵唉声叹气,“唉,夫人不给买好菜,我有啥办法?我也想吃肉,我也想吃鱼,可也得夫人给买啊。”
刘双喜弱弱地问道:“白山长,看来你很怕夫人?”
白山长尴尬地笑了笑,“其实,这在青山书院也不是什么秘密了,不怕四喜姐姐你见笑,我这夫人别的都好,就是太过节俭了,不但对别人节俭,对自己也节俭。你看我身上这件袍子还好吧?”
见刘双喜点头,白山长叹了口气,“这就是瞧着还好,里面的衣服都是补丁套补丁,有的地方都补了三块补丁了。”
刘双喜张着嘴不敢相信白山长所言,白山长被刘双喜怀疑的眼神刺激到了,“怎么着,四喜姐不信?要不要我把外袍脱了看看?”
刘双喜忙退了几步,离着白山长远远的,摆手道:“不必不必,我信还不成吗?”
见刘双喜看他就像看登徒子一样,白山长将伸在衣襟襻扣上的手拿下来,讪讪地道:“我就是说说,还能真脱?呵呵,呵呵……”
刘双喜觉得,若不是她拒绝的快,白山长真有可能脱了。但她相信白山长并不是有意失礼,而是被压迫得太久,很需要别人的同情。
白山长头疼地道:“唉,这位杜先生的学问好,我可是使了好大力气又托了很多人情才把人请过来,若是因为吃食不合口味把人逼着离开,可就是青山学堂的损失了。”
刘双喜道:“不如这样吧,青山学堂的饭菜太差的话,我们家四喜往后也不会吃了,我中午会让人给四喜送饭,顺道给杜先生带一份也不费事。”
白山长为难地道:“这样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