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双喜道:“我听你的!”
刘四喜小大人似的叹口气,“要说我跟三娘是真投缘,我娘死得早,我真想过三娘要是我娘多好啊。可过继……真不是小事。你想咱们爹的头上绿油油的,谁知道刘一妙和刘三石是不是他的种?统共他就俩儿子,若是刘三石是秦账房的种,我再过继到三娘名下,爹不就绝后了?再说三娘一个人不容易,你就容易了?若没我在身边一直提点着,早晚有一天要被人给算计了,我不盯着点怎么放心?”
刘双喜从没想过刘四喜竟然还会想的这么多,倒是有点感动,“那你的意思是?”
刘四喜道:“你别管了,我自个儿去跟三娘说,若是她愿意,我认她当干娘,往后也替她养老送终,她的家产我也不要,她一个女人不容易,往后对自己好一点,留着那些苦挠苦攒的钱做啥?该花就花,该享乐就享乐。”
刘双喜觉得刘四喜虽然平常嘴贱了些,心肠倒是真的好,既然他要自己去跟郑三娘说自然最好。
看刘四喜朝郑三娘家跑去,跑得不见踪影了,刘双喜才要转身回屋,看彩云彩月从屋子里又抱着不少东西出来,想起云珞已经做了决定,往后她就住到云珞那屋了。
说起来两屋也没多大差别,刘双喜也没啥好挑的,只是一个人睡了两辈子,突然床上要多个人,还是一个能把人折腾掉半条命的男人,刘双喜的腿就有些发颤,完全无法想像为啥那么多人就喜欢这种事情呢?她这一夜只记着疼了。
磨磨蹭蹭地来到和云珞的新房,刘双喜以为云珞会因她的磨蹭再冷嘲热讽一番,却看到云珞坐在桌边,桌上躺着一只空了的茶碗,云珞两只手扒拉来扒拉去,连刘双喜进屋都没反应,显然是有心事。
刘双喜知道了,那个熟人定是从前的熟人,或许是给云珞带来了什么消息,试探道:“你那熟人既然遇上了,怎么不请家里来吃顿饭?”
云珞一惊,正扒拉的茶碗滚到桌边,险些掉到地上,伸手按住才发觉是刘双喜进了屋,摇头道:“他回去还有许多事要忙。”
刘双喜直接问道:“看你回来就闷闷不乐的,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吗?”
云珞下意识摇头,随即又点了点头,“是出了些事情,不过都过去了,不急。”
刘双喜知道云珞说的不急,是指不急着回去。既然答应她要给他留个孩子,怎么也要等她怀上了再走,心里不知为何有点堵,却也松了口气,她还真怕云珞得到家里出事的消息就立即要走人,她这几日又是在安全期,难道昨日的苦就要白受了?
虽然她总对云珞说换个男人如何如何,其实内心里刘双喜还是很保守的女人,倒不是要替云珞守身如玉,这辈子既然只想守着孩子和财产过,她就没想跟太多的男人做那种事。
可云珞这满腹心事的样子,真能在家里待久吗?刘双喜道:“你若真放心不下家里,回去看看也好。”
云珞扬着眉头,“你不怕我一去不返?”
“怕!”刘双喜很认真地承认,“可你要走谁拦得住?”
云珞深吸一口气,对刘双喜笑了笑,“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你没怀上之前我不走……还得给云家留个后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