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那么心烦她,又何必要在一起?
她这个恭亲王妃的身份,现在想想,要不要都已经无所谓了。
“不用,我有些乏了,想先上去歇着。”
程玉姚说完,抬脚往阁楼去。
到了房间,她直接躺在了床榻上,缓缓阖上眼,想让自己不去想那些烦心事。
也不知道,是不是许久没有回到这个房间歇息了,这次一回来,躺在上面,就有一种说不出的踏实感。
她困了,真的是累了,那就躺下来好好歇息吧。
闭紧了双眼,程玉姚很快沉沉入睡。
……
夏荷院。
迟紫鹃给程元君脸上涂着药膏,不知道是不是她粗手粗脚的,将程元君给弄疼了。
程元君细长的眉毛拧紧,抬手就给她脸上一巴掌。
秋菊捂着被打疼的脸,哭着问道:“表姐,你为何要打我?好痛啊!”
“为何要打你?你难道不知道吗?
迟紫鹃,别以为这几天你在府上兴风作浪的事我不知道,在你入府那天,难道是我没警告过你吗?”
迟紫鹃委屈的哭着,吸了吸鼻子才道:“表姐,你是跟我说过,但是我记性不好给忘了。”
“呸!什么叫做记性不好忘了?明明就是你这个不长心的东西,到处借用我的名声去惹是生非。”
程元君用手戳着迟紫鹃的额头,迟紫鹃哭的更是惨死了。
“我不是故意的,表姐你不要生气嘛!要是姑姑在,她也不会跟我生气的……”
提到迟紫鹃的姑姑,也是程元君的亲娘迟氏,程元君的心像是被划了刀子一样疼……
好在她现在就要当上庆王妃了,到时候她娘的身份也会跟着水涨船高,她就可以借机会将她娘从郊外的小院就出来了。
“好了,别哭了,烦死人了!”
因为秋菊和她娘迟氏的关系,她也就没跟她计较,不耐烦的喊了一声,也就这样了。
秋菊是个聪明人,见好就收,也就没有继续哭闹。
忽然门口有了动静,程元君望去,赶紧问一声。
“怎么样了,她有没有察觉?”
门口的人影晃动一下,身子很快就走进了屋中,来到程元君面前。
那人深深的看了眼秋菊,程元君明白她的意思,就对秋菊道一句。
“回房歇息吧,明早你可要早点起来陪我出嫁!”
“好的表姐,那你早点歇着!”
秋菊看到来人脸色一直冷沉沉的,也不敢多问,免得惹来祸事。
她就借着这个机会,赶紧离开了。
程元君见秋菊走了,屋门都关好了,这才抬头看向一身婢女装扮的诃黎。
“怎么样了?都布置好了吗?程玉姚那个贱人有没有察觉?”
诃黎唇角动了动,脸上露出得逞的笑意。
“那个贱人今天可能是累了,进了屋中也没察觉到屋中有奇怪的味道,躺下没多久就睡着了。”
听到诃黎这么说,程元君高兴的拍手叫好。
“就让她那么死了,我一直都觉得有点太便宜她了。正好今天相府忙的很,要是她在这个时候出了点岔子,整个相府还不轰动了?”
诃黎虽然也心里高兴,但还是有些事,会让她忌惮。
“只是这样,会不会太便宜了她?应该让她早点死,这才能让我心安。”
“心安?就让她死了,你就心安了,这未免也太让她死的痛快了。
今日听闻恭亲王也到府中见秦轩了,这个时候要是让他看到了他那水性杨花,不要脸的王妃,还不赶紧将她休了?
等程玉姚名声破败,然后在被轰出了王府,相府也不愿意收她的时候。你在要她的命,岂不是像要一条乞丐的命,一样简单?”
诃黎听后,眸光一闪,笑着点头。
“还是庆王妃想的周道!”
“那是!其实我比你更希望那个贱人死,但绝不是让她死的那么简单,因为我要的不仅仅是她的命,而是让她被尊严践踏而死!”
程元君说完,对上诃黎投来的眼神,二人相视一笑,最后啊哈哈的畅笑起来。
前院,梧桐苑。
露庭的小院石桌上,摆着几坛美酒,还有美味佳肴。
几个年轻的男子,正在觥筹交错,但气氛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热闹。
“曹龙,你说说你,什么时候喜欢上我三妹的?这事你可一直没跟我提起过?”
秦轩跟曹龙碰杯之后,开玩笑一样的,问一句。
曹龙仰头一饮而尽后,抬眼故意看了冰着脸的曹添峰,感叹一声。
“还不是因为我喜欢的你二妹先嫁人了,没办法了,我又想跟你关系近些,就只好娶你三妹了。”
“去!连你这个斯文人,都说话不正经,罚你一杯酒!”
秦轩又给曹龙倒了一杯酒,罚他一杯。
曹龙摇头笑了笑,一饮而尽,放下空酒杯,似笑非笑的望向一声不吭的曹添峰。
曹添峰扬起酒杯,闷声喝了一杯酒,放下空酒杯后,冷眼看向曹龙。
“你觉得……要是现在让她选,她还会选你吗?”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