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玉姚,他放了你?”
程玉姚不想跟他说她是怎么逃出来的,她现在担心他的伤口,这样流血下去,一定会死。
她赶紧将腰带结下,将他胸前的伤口紧紧缠上一圈。
一只腰带不够,她就将衣裙脱下,又用长剑割开一条条,缠在了曹添峰流血的胸口上。
“曹添峰,你怎么那么傻,为什么要相信他?为什么要割开旧伤?”
为什么?
视线渐渐模糊的曹添峰,叹了口气,发现胸口好疼。
或许就是见不得她受伤?
也或许就是见不得她为他掉一滴眼泪?
更或许……她在他心中,与众不同吧。
他抿唇苦笑,却没回答程玉姚的话。
程玉姚将瘦小的脊背对着他,“上来,我背你!”
曹添峰看到那纤瘦的脊背,怎么瘦成这样,难怪那天去青山上寺庙的路上,她梦里哭着,都说恨他。
是他不好,让她哭,让她过得不好,瘦成了这样。
他用染血的手,触碰在程玉姚的脊背上,然后眼前一片漆黑,咣当一声歪倒在地上。
“曹添峰!”
程玉姚回头,看到了曹添峰倒在了地上,大喊一声。
“诃子……”
程玉姚恨红了眼,再抬头见诃子是不是毒死了,诃子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曹龙也不知道何时没了身影。
她狠狠握起拳头,指甲挖进手心血肉,发誓,“若是诃子你不死,我定要你血债血偿。曹龙……我也定饶不了你!”
程玉姚收回视线,将曹添峰拉到巷子拐角处,然后掏出吊坠,心里想着急救箱。
吊坠转瞬间变成急救箱,她赶紧从急救箱里找到麻醉剂,针线,止血散,还有输液装置和消炎滴液。
她先给曹添峰注射了麻醉剂,静脉注射点滴,然后清理了伤口,缝针线,止血,包扎伤口。
等这一切都完事的时候,已是日落西山之时。
程玉姚看了眼这条空巷子,到现在都没有人来过,而恭亲王府的人也没找来。
她叹口气,见曹添峰还昏睡不行。
就将他的头枕在了她的腿上,让他在睡的时候舒服一些,希望他早点醒来。
这一等,又是到月上中天。
程玉姚将身上能脱掉的衣服,已经脱下了,怕曹添峰身子虚弱会冷,就给他盖上。
终于巷子里传来了脚步声,程玉姚抬头一看,正是姜良和松原。
“王爷,王妃!”
姜良和松原看到他们,赶紧赶过来。
“快,将王爷送回府去!”
“王爷怎么了?”松原见曹添峰昏迷不醒,脸色比月光苍白,心急的问一句。
“先送回去再说!”
“好!”
姜良将身上的外袍脱下来,给程玉姚披上,“王妃,就将就下,属下衣服是不好,但也能为您遮掩下。”
程玉姚这次意识到她现在也是衣不遮体,赶紧将袍子在身上拢紧,“多谢你姜良!”
“属下只希望你们都平安无事!”
姜良感慨一声后,和松原一起将曹添峰抬走。
程玉姚紧随其后,出了巷子后,松原找了一辆马车,将曹添峰抬了上去,程玉姚也跟着上了马车。
马车回到了王府,曹添峰也被抬进了府中,程玉姚给他伤口再次检查后,已经没有什么大碍,这才对姜良和松原嘱咐一声,“帮我照顾好王爷!”
松原见她要走,眉头拧起,“王妃,王爷到底是怎么受伤的,您到现在都没有解释清楚。”
“等我回来,我自会解释。”
姜良不放心喊一声,“王妃,您要去哪里?这大半夜的。”
“我会让石燕,石竹陪着,不必担心。”
程玉姚出了屋子,剩下松原和姜良二人守护曹添峰。
松原看到曹添峰苍白的脸色,重重叹口气,“王爷只要是和王妃的事有关,定会祸及自身,这次又受了伤。”
姜良咬唇,惭愧的嘀咕一句,“都是我不好,早知道王爷找王妃会受伤。
我就不该将今天去川谷那里去拿兵器,也就不会撞到王妃和庆王的事,告诉王爷后又让王爷气匆匆的去找王妃还受了伤。”
松原又叹口气,什么都没说。
程玉姚出了王府,坐着王府马车来到了庆王府。
她的到来,让庆王府的人都是为之一怔,毕竟从程玉姚嫁给恭亲王以后,就再也没有像以前常来庆王府。
“王妃,这么晚了,王爷歇息了,若是有事,明日再来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