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文说过日本的神社是继承制,所有的神官、大神官都是一只血脉传承而来。
因此与武家面临一样的继承问题,即多生的子嗣如何处置的问题。
在过去随着信仰的传播,如果某地领主和领民自发的营建了信的神社,会从他们这边请以为拥有神格司命之人到新神社开场。
这个时候神社的大司命就会将自己原本没有继承权的次送过去成为分设的主祭,将那快区域交给他大礼,类似于武家的分封制度。
像秀家在九州遇到占据宗像全郡的宗像家就是在筑前的神社家,旗下诸多家族都是原本宗像家分到各个分社的主祭的后代,而宗像家就是比较典型的从神社祭祀专职战国大名的代表。
但是建立分社这种事几十年都不一定遇到一次,能够成为分社的祭祀,独自享受一份香火钱其实是一件非常幸运的事。
而那些没有继承权的神官,往往会在成年之后,有自己的父亲、兄长在不同的神社间托关系送出去,去别社担任低级的神官,总之有一条,就是不能留在家里。
现在秀家向对坐的大司命请求神格司命的人前往虾夷建社,就是像其要几个儿子去虾夷去,帮助他分润继承压力。
听到秀家打算想他要人前往虾夷,对面的大司命有些为难“这个仔细的长子早已成年,足下三子和四子早已成年,送到了周边诸社去了。
倒是有一个孩子尚未成年,殿下如果愿意,倒是可以把他临走。
只是他如今才13岁,神学课程尚未学完,就这样将其派到虾夷去,恐怕很难帮到殿下什么忙啊。”
这个人选并不能让秀家满意,秀家拒绝道“怎么才一个!而且一个没学成的给我也没用啊!”
“殿下想要几个?”
“自然是多多益善,我想着最起码要十几个主祭吧!”
“十十几个?”大司命吃惊的说道“哎~也罢,那我这两年努力一下吧。”
“可我是想要马上要!”
“马上要!”大司命吃惊的说道“可我只有3个成年的儿子啊!纵使把兄弟们都算上也怕是不够啊!”
对于这一点,秀家无所谓的说道“人不够可以从先辈分家那边过继几个嘛。”
谁知听到秀家要从别家过继到自己名下,大司命差点跳了起来“神格何其高贵,既神籍已下降,又企又再续神命之理!”
交谈到现在,他对眼前这个老家伙已经拿捏的非常准了,只不过是一个贪财的货罢了,现在他这般拒绝,无非是价钱没有谈拢。
于是他对着大司命说道“今日给你的金砂,包括这盒中金,都是出自虾夷地。
是,你说的没错,虾夷地确实苦寒种不出什么粮食,但是有许多毛活和金银储存,这也正是我必须要控制虾夷的理由。
你若派人去了,建社所用具有本家出资,并给每个神社社产300石以供养各位神格司命,虾夷总本社供奉600石。
至于虾夷地的安全,你也不用担心,会有专人保护各位司命,而各位司命如果能向外传播信仰,并建立了分社,那么这块地的安排也一应如事。”
秀家捕捉到对面大司命眼神的闪烁,他继续加码道“你若此事办的得力了,备前冈山总山门,我额外供奉寺产500石,并且每年奉上虾夷金砂一盒,以示对大彦命的敬意。”
秀家像是来自低于的恶魔一般,不断的诱惑着对面的大司命“你且想一想,如果有朝一日整个虾夷地的百姓都出于你们家的庇护之下,你也算是为自己的祖先争光了啊。”
秀家已经将所能开出的甜枣全部抛出,可是大司命依旧没有松口,秀家只能动用武力恫吓了“今日的事儿你且仔细想想,你也可以不答应我,只是此事事关重大,出的我口当然不希望入了外人的耳。”
将他还没动静,说罢秀家主动收拾起桌上装着金砂的袋子和漆木方盒,嘴巴上继续恫吓道“这几日冈山城正在普请,不知何处的山野之民都来了冈山,大司命日常出行当小心一些,我恐冲撞了殿下的鸾仪,惊吓到了殿下。”
秀家的这句话似乎起了作用,大司命刚刚端起的茶碟摔在了榻榻米上,要知道宇喜多家以什么出名的整个备前谁不知道。
宇喜多直家最喜欢做的事就是毒杀政敌,遇事不决、正面战场刚不过就上毒杀,随后趁着对面家内部出现斗争乘虚而入。
这么多年来,宇喜多直家这套路屡试不爽,宇喜多家也利用这套路不断发展壮大,并最终完成了下克上。
秀家继位以来,虽然一改直家过去的作风,但是那是因为秀家在政治和军略上比直家还出色,谁又能担保秀家没有继续养着这么一只专门撒毒的忍军众呢。
想到这儿的大司命一把拉住正准备起身的秀家的手说道“瞧殿下说的这话,殿下能将大彦命的信仰传播到天下之外去,这也是本家的荣誉不是。
我之所以前面没有应声,实在是因为此事牵扯甚广,在下的儿子和兄弟早就已经送了出去,现在统一召回动静确实大了些。
况且仅仅有司命还不够,还需要大小神官从旁辅助,毕设虽大,但是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出这么多人啊。
刚刚殿下所言,必是行私密之事,必不想让太多人知道,所以我才苦恼啊。”
“哎呀~大司命原来答应了啊。”见大司命答应下来之后,秀家这才重新坐下“此事你不必忧虑,我得关白之名征讨琉球,届时可以以向琉球开社之名召集诸位司命行事。
包括司命和神官之事,都可以借着琉球之事召集吉备大小诸寺商议,让他们帮忙调派神官辅助。
在到达之前,不需要告知他们我们的计划,直到落地之后才将真实情况和盘托出,此事我会派专人与你对接,到了虾夷他会专门管理寺社之事。
而今日你我所要议定之事,乃是要用何种纲领;编纂何种故事;才能使得我的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