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瓒也点头道:“实不相瞒,辽东反贼公孙度作乱多时,愚弟还得回去指挥战事!”
公孙度作乱的事天下已经公知,只是大家都还不知道,此时的襄平城下早就剑拔弩张,公孙度身着将甲来到城楼上。却看到城下潮水般汇聚的敌军,领将竟是个不过二十岁左右的毛头小子!
“辽东王!久仰大名了!”秦龙炀眯着眼和公孙度对视,虽是仰视,却不乏一种胜利者的语调。
“呵,”公孙度没有应他,而是转过头对着儿子公孙康道,“康儿,你看那人与你年纪差不多,却用心计城府将我们耍得团团转!这才是肩负天下之人的模样啊。”
“主公,何需跟他废话那么多,您一声令下将士们直接攻上城去,末将愿为先锋!”太史慈建功心切,不懂得秦龙炀现在正在享受着这种瓮中捉鳖的快感。
“你便是秦龙炀?”公孙度终于开口。
“正是!”
“年纪轻轻就有如此胆略,实在令人生畏。如今你将我辽东尽收囊中,那我也不再打算负隅顽抗了,进城陪我喝两盅可好?”
公孙度在玩什么把戏,众人面面相觑,就连秦龙炀自己也顿时一愣,随后便笑着道:“好极!烦请升济兄速速开城门。”
“父亲!这……”
公孙康话还没说完,公孙度就挥手制止了他,“打开城门,把那坛十里香拿出来。美酒就得和英雄喝才有味道。”
伴随着吭哧吭哧的声音,厚重的城门豁然而开,秦龙炀一声令下,带着将士们进入城中。公孙度早就让守军放下武器,城中百姓也出门夹道欢迎,这才抵消了大家心中的疑虑。
公孙度家邸后面有一处杏园,里面早就摆起了酒桌,秦龙炀只带了戏志才前去,足以证明对公孙度的信任。
“呵呵呵,大王别来无恙。”戏志才依照惯例向公孙度行了个礼,就像仍在他手下任职一般。
公孙度自嘲般的笑笑,“国相,哈哈哈,托您的福享受了两年昙花一现般的帝王日子。”
“请!”公孙度做出东道主的姿态请二人入座,三人一坛酒,欣赏着杏园美景,享受着短暂的安宁。
公孙度和秦龙炀好好地讨论了一番天下大势,时而愤懑时而大笑,秦龙炀也是借着酒劲无话不谈。
“诶,升济兄,我和志才这都喝了好多盏了,你却滴酒未沾,是何缘故?”秦龙炀其实早就注意到了公孙度的不对劲。
公孙度浅笑两声,意味深长道:“差不多了,成王败寇,自古以来横亘不变。秦将军,你赢了,这杯酒为你助兴!”
言毕,公孙度刚要伸手去拿酒盏,秦龙炀猛地一拍桌震倒了那杯酒,公孙度顿时脸色难看。“我知道你的那杯酒里有毒,堂堂男子汉,死都不惧,却没勇气再活下去吗!”
“你的兵,你的将,你的城,我都还给你,”秦龙炀将将令放在案桌上,“辽东地域宽广土地肥沃,稍加治理便民富国丰。升济兄,替我管理辽东,我来替你完成你的帝王梦,如何?”
“帝王梦……啊哈哈哈……”公孙度癫狂似的又笑又哭,“我输了!输得彻底!输得彻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