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在这一过程中,心绪偶尔起伏,偶尔低落,但毋庸置疑,是难以忘却的。
唯有那份炫目,未曾忘却。
炫目的,或许是手覆着手,或许相拥在一起、或许是那透彻清冷的眉眼。
真是奇怪呢,明明会感到迷茫,感到复杂难言,但再回忆时,已没有那种感觉了。
要说如今的感觉,应该是……
“下个暑假……还能这样么?”
朽木冬子轻声开口,替夜无月说出了那个疑问。
“我们不仅是暑假,还有寒假,春假。”
夜无月闻言,沉思半晌后,随即笑容满面。
是啊,并不是只有暑假才能编织回忆。
只要心怀明天会更美好的愿景,每一天都能编织出甜蜜、难以忘却的回忆。
朽木冬子的目光,不禁被那璀璨的笑容夺去。
她无言地点了点头,心中突然有了期望。
……
“再见。”
“再见。”
朽木府前,两人挥手告别。
将一直提着的东西统统交过后,夜无月突感一阵轻松。
“怎么感觉有点空落落的呢……”
呢喃自语一句后,他转身朝着车站走去。
回到家时,妹妹已在厨房忙碌,做着晚饭。
夜无月笑呵呵地走进厨房,问道:“萤,今晚吃什么?”
“鳗鱼饭!哥哥去坐着等吧,别站在这碍着我。”
夜无萤头也不回的说道,架起的平底锅上,放有几段鳗鱼。
它们被油煎的滋滋作响,很快表面便呈现金黄,散发着香气。
“上哪买的?鳗鱼挺贵的吧?”
夜无月有些诧异,夏季正是鳗鱼肥美时,去买的话得要两千円左右一斤吧?
“哥哥你又不持家,怎么知道柴米油盐贵呢?”
“是是,真是辛苦你了,萤。”
“不要摸我头啦!小心我拿刀砍哥哥了哦!”
“萤什么时候变成病娇了?!不过死在萤手下,我也心甘情愿了……”
“真,真是的!看招!”
“喂喂,萤,你还真想砍我?!”
最终,夜无月仓皇而逃,属实被妹妹气鼓鼓挥舞着菜刀的样子吓到了。
要真一不小心被砍到,可就得欲哭无泪了。
他来到客厅沙发坐下,泡了一杯大麦茶,接着又打了个电话给久岛樱:
“喂,樱,在干嘛呢”
“在想你”
电话那头的声音,柔和甜美,让他不禁心生甜蜜感。
“我也想你了,明天我们就能见面了吧?”
“嗯,明天下午就能回来”
“回来了我可就得好好跟你算账了,是你让朽木来找我购物的吧?”
夜无月语气有些不善,显然是对此事耿耿于怀。
虽然是玩的挺开心的,但好歹得矜持,做做样子的嘛。
“哼哼,我让她找你,你就去?”
“呃……不能反驳,吃醋了吗?”
“你猜有没有”
“不要猜不猜的啦,要是吃醋的话,我就会想方设法哄你开心”
“真的吗?不惜一切?”
久岛樱的语气突然一变,掺杂着些许玩味和期待。
这让夜无月心里一紧,但他还是硬着头皮说:“真的,不惜一切”
“那……做一天怎么样?”
“会死人的吧?!”
夜无月顿时头皮发麻,心生惧意。
虽然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但他还想再多活几年,再多享受和她在一起的时光。
“死了我就复活你,到那时,我们不是想做几天就做几天?”
此时,久岛樱的语气变得轻快、愉悦。
“樱,我能拒绝吗?”
“你觉得呢?”
“咳咳,不过萤可还在家呢,我也不能离开,所以……”
“所以,我会给你买上封口的东西的哦”
还没等说完,久岛樱就将他打断,声音充满了期待。
夜无月闻言,顿时就心惊肉跳起来。
这种play,会不会太刺激了点?
不对,为什么是给自己买封口的东西?
他好歹也是个被扎了一刀还一声不吭的狠人,怎么可能会因为难耐而出声呢?
就连上次给两位徒弟做棋艺指导时,被这样那样对待,他还愣是一声不吭的。
“樱,不是该给你买吗?”
“我?哼哼,月君真敢说呢”
“一般不都是给女方的么?”
虽说他俩一直是久岛樱主动进攻,自己被动接受。
但在这方面上,他可不会怂,毕竟关乎男人尊严!
“希望月君到时的行动能有嘴那么硬”
“有没有到时,还不一定呢……”
两人又煲了许久的电话粥后,最终以岳父不满地插足而终结。
“你小子,别打扰我女儿做饭!”
“是!父亲!”
“我不是你父亲!”
“是!岳父!”
“你……!”
嘟嘟——电话挂了。
夜无月含笑将手放下,心里满是得意。
这一场女婿和岳父的对线——他完胜!
“哥哥!吃饭了!”
“来了……”
之后,夜无兄妹惬意地吃着鳗鱼饭,偶尔出声闲聊。
……
第二天,照常跑步、练习画画,终于到了下午。
久岛樱应约而来,手上还提着个黑色购物袋。
那一刻,夜无月没有见到她的欢喜,也没有激动,而是想逃跑。
“月君,昨天在电话里头很能嘛。”
久岛樱步步紧逼,将他逼至墙角后,笑吟吟地将他壁咚了!
夜无萤嘛,早就被她给支开,出门找朋友玩去了。
为了报昨天的电话之仇,她可是准备的事无巨细。
咕咚——夜无月狠狠咽了口气,脸色已是欲哭无泪。
本期望萤会救自己,却没想到,她已成为叛徒!
“樱,那个……我现在认错还来得及么?”
夜无月干笑一声后,试探性问道。
“嗯?昨天的气势呢?”
“我错了,别,你别拉我,我不去!”
“乖,你逃不掉了……”
之后,两人干了个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