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子然很早起来,做饭,收拾院子,吃饭后便提着医药箱急匆匆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院子里突然响起一个声音,“若雪姑娘”,声音里有几分稚气,是个小姑娘。
我出了院子,一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眉眼和木晴有几分相似,却比木晴温柔许多,也比木晴小几岁的样子,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像海豚。
“若雪姑娘,我是木月,夫人请你过去一下”。
我笑着点了点头,“若雪姑娘,你换身出门穿的衣服吧,可能要去常将军家”。
啊?夫人让我去常将军家。
我仍旧换了男装。
跟着木月来到先前见到小公子的大院子里,原来这是夫人住的地方,怪不得呢。
我跟着进屋见去见夫人,夫人从里屋出来,一脸和善。
看了我一眼,说,“国公爷特意交代,要善待若雪姑娘。”
夫人边说边坐下,“木晴、木月若对你不好,你尽管告诉我,我罚她们”。
夫人说话的表情,似笑非笑,“你在府里想住多久便住多久,如果想家了,我让文英送你回去。”
文英是谁?若雪的家又在哪儿?
“昨天花云派人送回来一些太平府的特产,回头让木月给你送过去一些。”
夫人喝了口茶,起身,往外走,“跟着出去转转也好,多认识些人”。
夫人、子然和我在门口坐上马车,出发去常将军家。
是的,只有我们三个人和一个驾车的少年,木晴、木月都没跟着。
夫人带了一些衣物和吃的东西,子然的医药箱也装得满满地。
马车左转再右转,转了几次,终于到了。乘车感觉不太好,有些晕,可能是因为这几天精神高度紧张,没休息好。
陌生的街道,路上湿漉漉的。
常将军家家大门开着,马车在门口停下,我们三人径直进去,每个人手里都拿了不少东西。
一位端庄的夫人,看上去似乎比夫人年龄大些,听见声音,从里面迎了出来。
她叫夫人“嫂子”,她是谁呢?不过她似乎不认识我,基本上无视我的存在,好像看都没看我一眼。
院子里不断有人进进出出,弥漫着一种说不清的味道,勾着我胃里的食物往外涌,我尽力强忍着。
“啊”突然一阵尖利的叫声传来,女子充满痛苦的声音。
“疼了两次了,这次怕是要生了,疼得厉害”那位端庄的夫人说。
夫人忙让子然进去,“没事,产婆在里面呢”。
站在着院子里有些发懵,我为什么要跟着来这里?
听见里面阵阵叫声传来,女人真不容易。
今天的天气有些闷,没有风,这是什么味呢?
子然突然从里面冲出来,拽起我往里走,便走边说,“若雪,跟我来”。
子然这是要做什么?拉我进去干吗?可是我根本挣不脱,现在才发现子然手劲儿真大。
一个四五十岁的妇人满头大汗,正在让产妇“使劲“,看起来是产婆。
子然拉着我直奔床边,“胎位不正,你帮着我顺过来,得快”
我怎么帮你?我什么都不会,我急了,大声说“子然,我不会”
血,产妇流了很多血,腿肿胀着,啊,那是什么,脚?怎么是那个样子。
胃里翻江倒海,我急忙跑到门口,还没到门口,已经吐了,怎么吐着吐着,还天旋地转?怎么回事,“若雪”,似乎听见子然和夫人在叫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