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得是他们两口子的基因好,孩子也聪明。”胡玉芝深有感触地道,“要说我们家娶了南烟,也真是我们家的福气。”
说到这个,姜凤仪颇为自豪,“说起来,子洋和南烟能在一起,我可是出了大力了,子洋要好好谢谢我才是。”
冷子洋张开双臂,偷瞄了郭云飞一眼,痞痞地笑道,“来,大姐,兄弟谢谢你。”
“滚。”郭云飞醋意横生,一把打开他的手,瞪了他一眼。
敢当着他的面抱他老婆,这小子欠揍了。
“哈哈哈”众人哈哈大笑。
姜凤仪翻了个白眼,不理自家那个醋坛子,“子洋这次回来住几天?”
冷子洋正了正脸色,“顶多两天,逸尘还要吃奶,住多了不方便。”
“也是。”姜凤仪赞成道,然后叹息一声,“时间真快,这再有三个月多一点,又要过年了,到时大家再一起聚聚。”
郭云飞道,“今年人多,一定要凑在一起,多热闹几天。”
他们这几家,加在一起,连同孩子,够好几桌的,的确热闹。
冷子洋,“没问题。”
说快,是真的快。
冷子洋在华国住了两天,便抱着冷逸尘匆匆返回了肯帝亚,很快投入他的公司,忙的不可开交。
转眼,三个月过去了,年关将至。
姜南烟从屋外走进客厅,余光瞥见逸尘正松开裤子对着地上的一块脏兮兮的抹布撒了泡尿,嘴角不禁抽了抽。
她没有理会,抬脚往里走去。
逸尘提好裤子,用脚踩着抹布在那里用力的擦拭地板,脚踩的位置,布料上似有有一条丑陋的蜈蚣,在姜南烟眸底一晃而过。
她眼皮子跳动了一下,脚步陡然顿住,倒退回来,盯着冷逸尘脚底下踩的那块已经看不出颜色的破布看。
不,一定是她看错了。
她心里暗存侥幸,希望那是她的错觉。
君焱的衣服她放在储藏室藏的很隐蔽,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她深吸一口气,稳住心神,柔着声音,小心翼翼地问道,“逸尘,你手里拿的什么?”
“抹布。”
小逸尘语言清晰的回答她,头也不抬,脚在那块破布上踩来踩去,像有仇似的。
“我知道是抹布,妈妈是在问你,这抹布是哪来的?”姜南烟特意放柔了声音,耐着性子问他。
逸尘虽然七个月了,不但跑跳自如,还能说一些简单的话,一般大人说话,他都能听懂。
姜南烟对于冷逸尘能过早开口说话的事情也早已淡定了。
她哪里知道,小逸尘何止是能说几句简单的话,其实,他连二年级的学,都让冷子洋暗中教完了。
小逸尘别看只有七个月,他的智商,现在可是相当于一个十岁的孩子。
小逸尘抬手随意地指指储藏室的位置,“那里。”
姜南烟脸色大变,心肝颤了颤,弯腰一把抢出冷逸尘脚底下踩着的破布,“啪”地抖开。
小逸尘站在一边偷偷地看,目光有些心虚。
一股浓重的尿骚味侵入鼻息,熏的姜南烟差点吐了出来。
她难以忍受的拧了下鼻子,目光下移。
一条用针线缝制,歪歪扭扭丑陋的蜈蚣,毫无预兆地撞入眼底。不是君焱的衣服,又是谁的。
“轰”
姜南烟只觉眼前突然发黑,太阳穴突突直跳,血液上涌。
她心疼地抽搐,浑身颤抖地看着手里那块破布,眼圈渐渐变红,身上弥漫出一股骇人的低气压。
冷逸尘被她身上的冷气冻得不轻,察觉气氛不对,见她脸色骇人,抬脚想溜。
他刚扬起小短腿,下一秒,姜南烟揪住他的后领把他拖了回去,嘴里爆喝出声,“臭小子,你给我过来。”
“爸爸,快救救我……”
冷逸尘扬着小手,冲着刚迈步进来的冷子洋,扯着嗓子求救。
不等他喊完,被扒光的屁股上,重重的挨了几巴掌。
小逸尘“哇”地一声,放声大哭。
泪水,像金豆子一样,不要钱似的从他大大的眼睛里滚了出来。
表情委屈至极,小模样可爱到爆。
冷子洋怔了一下,像一阵风略到眼前,从姜南烟怀里拽过他,冷峻的眉峰轻拧,“南烟,你怎么会打逸尘?”
“你看看这小子干的好事,他竟然把君焱的衣服翻出来当抹布,还,还往上面撒尿。”姜南烟抖着手里那块破布,目光赤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