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子洋血气上涌,血管里仿佛有几千只虫子在啃咬,差点没有控制住自己。
他暗自吐槽,和这女人睡在一个床上当圣人,简直就是自找折磨。
保持仅存的最后一丝理智,他苦笑一声,用手捏了捏她的脸,本意想再睡下,触手一片湿糯。
他脸色一沉,起身摁开床头的灯,白色的光线洒满了一室。
视线落在女人的脸上,尽是斑驳的泪痕,难得看到她这么脆弱的表现,冷子洋思绪万千。
这女人到底做什么噩梦了,难道给他生孩子就让她这么痛苦?至于哭成这样吗?
为什么她的表情这般受折磨。
他也听说过生孩子这个过程是女人在过鬼门关,如若生孩子会让她这般痛苦的话,他绝对不会让她生,他只要有她就够了。
“南烟,起来了。”他捞起姜南烟圈在怀里,轻轻拍打着她的背。
被他拍打了一顿,姜南烟从梦魇中惊醒。
“怎么,做噩梦了?”
还当成是在梦里,姜南烟懵懂的点头,在他怀里怔愣了片刻,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一时反应不过来。
“别怕,有我在,睡吧。”冷子洋指腹抚过她的脸颊,动作温柔的给她擦干泪水,扶住她躺下,关掉灯扯过被子盖好两人,将她霸气的圈在怀里。
醒了再睡就好,噩梦自然就没了。
迷迷瞪瞪的闭上眼睛,姜南烟好看的眸子倏忽睁开,睡意全消。
她瞪大眼睛,总算晓得哪里不对劲了。
“冷子洋,你怎么会在我床上?”她凉着声音咬牙问道。
而且,这个人的手臂像铁钳,结实的箍住她的腰肢,想要忽视他都难。
冷子洋笑这女人的迟钝,现在才发现。
“我听你睡梦中喊着要和我生孩子?”他附在姜南烟耳边邪笑,赶紧转移话题,牵走她的注意力。
没有出声否认,姜南烟缄默不语。
同样的人物梦境反复出现,而且又是那么真实。
她甚至有个感觉,那些画面曾经真的切身发生过,只是在梦里重新演示一遍而已。
那种孩子被剥离的痛不能再真实,她沉下眸,思绪万千。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身上出现这些怪异的事情?
是从遇到冷子洋之后。
而且梦境里的人物和名字和他都是一样的。
冷子洋?
等等,转过弯来,姜南烟把话题扯了回来,“冷子洋,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谁准许你私自爬上我的床?赶紧给我滚下去。”
说着话,她把被子一下卷走,整个人裹的像个蚕宝宝,等着他自己识相的滚下去。
这个男人脸皮,厚度快赶上井的深度了,趁她睡着偷爬她的床。
要不是打不过他,非撕了他不可。
见她不依不饶的,冷子洋开始耍赖,想赶他下床,门都没有。
“这几天我在石岛上给你当了几夜的床,没一夜睡好,硌的我骨头都要散架了,你好意思赶我下床?再说了,这几天我们两个不都是这么睡的吗,你就别计较那么多了。”
她计较?
这人的脑回路是怎么长的?
这是计较不计较的问题吗?
姜南烟气的想踹他,“我可没让你给我当床,是你自己硬要那么做的。”
姜南烟可不接他这口锅,“赶紧的,给我下去。”
冷子洋抹黑,精准的飞扑到她身上,连人带被子揽进怀里,“我就不下去,有本事你打我啊!”
反正姜南烟打不过他,他想怎么着都行。
论耍赖和无耻的程度,冷子洋都佩服自己,他都不知道他有这号能耐,都是这女人逼他的。
以前听人说追老婆的男人都很不要脸,他还嗤之以鼻。
没想到他也有今天,会在追妻这条无耻的大路上越挫越勇,将厚颜无耻发挥的淋漓尽致。
怎么办?
姜南烟有些发愁,碰上这么个不知道脸皮为何物的人,她真是败给了他,又气又无奈。